门外阴雨绵绵,空气潮湿,让人浑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吕翼冰在饭堂见到了史努克派来的人,侍僧们尚未开始早饭,那人独坐饭堂,令他惊讶万分的是,此人居然是里斯本。
“何特使,又见面了,此次赴宴感觉可好?”
桌上有仙人掌小米羹,有烤饼,还有水煮蛋,三人份的。
一见吕翼冰,他主动开口,似乎乌渤海昨夜并未发生任何异常:“赶紧吃早餐吧,老朽已经提前给二位准备好。”
“托丞相大人的福,在下非常荣幸。”吕翼冰强作镇定,与小佳坐下。
虽然说得轻松,心中却似火炉上的沸水,正激烈的翻滚。
“那就好,赶紧吃吧,史努克陛下正恭候何特使。”里斯本大口吃着早餐,不再言语。
吕翼冰与小佳感觉有些饿了,也赶紧吃饭。
里斯本吃完,见二人也吃得差不多,微微一点头,起身领路,吕翼冰与小佳只得跟在后面。
里斯本没带随从,三人上了一艘乌篷船,两名船夫将船驶出。
与昨日来时风平浪静不同,今日海上有风浪,船不时颠簸。
吕翼冰来乌渤海之前从未坐过船。
昨日风平浪静还好,今日这天气他就受不了,神经绷得紧紧的,很担心掉下去。小佳一点也不怕,还特意走上船头,接受风浪的洗礼。
里斯本与吕翼冰进了船舱,后者心潮澎湃,一进舱便问道:“丞相大人,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史努克陛下回来了,李擦苏陛下已经退位。”里斯本在舱中坐下,笑笑道:“最高神庙的信徒遍布鄙国,老朽今早还见有人来最高神庙,何特使别说不知道吧。”
“在下昨夜确实有耳闻,原本还在担忧丞相大人,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城头变幻大王旗,一朝天子一朝臣,里斯本一夜之间换了主子,而且似乎还是丞相,这份能耐让吕翼冰吃惊不小,言语之中略带讥讽。
他边说边赶紧坐下,并且扶得紧紧的。
风浪太大,他很不舒服。
里斯本老谋深算,岂能听不出吕翼冰的意思,回复道:“何特使见笑了,老朽是乌渤海的丞相,心细家国,史努克陛下刚刚复位,政事纷繁复杂,老朽留任,尽一份心力而已。”
他进一步道,“史努克陛下信任老朽,称当前要务是祛除瘟疫,不适合跟换丞相,老朽若是辞任,陛下倒觉得老朽是故意抗命了。”
他这番话合情合理,吕翼冰倒也无话可说。他自问若自己处在那个位置,遇到此种情况,未必能比里斯本处理得好。
他略一沉吟,问道:“丞相大人能否说说昨夜的详情,在下云里雾里,伤脑筋得很。”
“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白云飞殿下运筹帷幄,李擦苏殿下与老朽被他牵着鼻子走。”里斯本言语中有些无奈,心情颇为复杂地道:“原先我们的注意力在苏梅儿娘娘身上,苏娘娘常常出宫走动,密探们跟了许久,未发现任何异常。”
“白云飞也是如此?”吕翼冰有些懂了,这招以不变应万变还真是厉害。
“白云飞殿下在驿馆躺了大半个月,直到痊愈才走出驿馆。”里斯本说道这里,似乎想起什么,他无惧风浪,起身向吕翼冰作了个长揖:“何特使妙手回春,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
之前他不相信白云飞还能站起来,南门的炼药术让他深深折服。
“这是拜南门圣药所赐,在下不敢居功。”吕翼冰知道里斯本一直在监督白云飞,对他的情况很清楚。
白云飞受那么重的伤,能完好无损的活着确实是个奇迹,跟他的医术没有任何关系,是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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