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了临摹虎伥拘魂图的洗礼,如今的丁长生单单耳聪目明这四个字已不足形容。
就连刚刚打更人快步从其铺子前走过而引动的呼吸声他都听的是一清二楚...
“来了...”
一股阴风踏地而来,直扑这间扎纸铺子。
“我来取货...”
简单四个字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丁长生双耳微动从此人粗重的呼吸声便清楚其是一位练家子。
用一块黑布将大小纸人,闺房纸屋包裹捆扎得当继而缓缓开门。
门一开,顿时扑面而来一股腥风。
来人背着月光看不清楚面目,进门便伸手去拿那黑布包袱。
丁长生见状也不阻拦,只是微微错身同其拉开一定距离。
这不,眨眼的功夫。
炙烤皮肉的嗤嗤声顿时传来,只见那同黑铁塔一般的壮汉右手正冒着滚滚白烟。
“黑...狗...血!”
从那壮汉的嘴巴里传来不似人声的响动,最后一个字更是宛若女鬼凄厉般刺的人鼓膜生疼。
丁长生调息定神,一手掐摄魂道术印诀,一手紧握画魂古笔。
此时那壮汉回头一张凄厉的脸正好在灯火的映衬下让丁长生看了个满眼...
三分幽怨带着七分凶厉,一双虎目里流转着尽是煞气。
“你....是....第六个...”
啪的一声,灯灭屋黑!
一瞬间没了先天优势的丁长生心头一紧,但空气里那黑狗血的独特血腥味却是他最好的指路明灯。
拳风呼呼,让人头皮发麻。
丁长生体魄虽今非昔比,但他心里清楚若要是挨上这子母凶一拳恐怕也得七窍飙血。
他一心固守等待着出手的时机,而其如同泥鳅般滑腻的身法似乎也让这附身恶鬼没了脾气。
可能害死前几任扎纸匠的恶鬼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只见这黑铁塔般的大汉微微张口。
腥臭难闻的阴风伴随着无数鬼哭神嚎般的惨叫直冲丁长生而来...
漆黑的屋子虽伸手不见五指,但这显而易见的威压还有死亡威胁却也让丁长生脊背发凉。
“这还用上精神攻击了!”
丁长生心念一动,摄魂道术当即出手。
怎么!
可就在其将要出手的瞬间,他却发现自己的小半边身子竟然不能动弹。
“嘿嘿,抓到你了!”
丁长生左边的肩头赫然长出了一颗小孩头颅,黑漆漆的瞳仁里看不见一点光芒。
连同其缓缓张大的嘴巴,正好是一颗活灵活现的保龄球。
丁长生不能动弹的半边身子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一身精血血肉如今都成了这对子母凶的养分。
想必用不了太久他就会同那第五个扎纸匠一样,被吸干浑身精血惨死在这邪门的扎纸铺子里。
“一招声东击西玩的不错,没想到像你等恶鬼也有这般心思城府!”
被吞噬血肉精气的丁长生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邪意...
道术,摄魂!
不!!
原本将丁长生身体当做养料的青头小鬼一脸得意此刻都变成了惊恐...
他虚无的身体正被一座看不见的黑洞拉扯吞噬,而这黑洞的所在正是在丁长生的体内。
“娘....”
这声迟来的娘刚刚出口,其便被摄魂道术衍化出来的黑洞完全吞噬。
这是!!
吞噬了青头小鬼,丁长生的体内也产生了新的变化。
可眼下不是计较得失的时候,因为他此刻所要面对的是一个因愤怒而煞气大盛的阿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