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黑发,一双缓缓流淌着血泪的黑洞眸子,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还有那一口狰狞锋利的獠牙...
“杀....”
伴随着重重嘶吼,丁长生鼻息间的血蛇流淌的更加欢快。
镇压!
丁长生只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经脉从一开始的刺痛变成断裂。
可这一切都不能动摇他吞噬炼化的决心!
轰!
一声霹雳在其灵台方寸悍然炸响,紧接着丁长生便失去了意识。
而在其失去意识倒下的一瞬间,浑身沾满黑毛的怪物也终于不再动弹没了气息。
一人一尸,躺在这扎纸铺子里诡异且安详。
过了不知多久,丁长生悠悠转醒。
满脸的血迹早已干涸凝固,嘴巴里的甜腥气依旧是挥散不去。
他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身旁那一动不动的铁塔壮汉,稍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子长长出了口气。
“真险....”
回想起昨夜他同那女鬼角力,若不是摄魂道术技高一筹再加上那头虎精镇压恐怕自己这副臭皮囊早就成了女鬼的下一座道场。
“可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握了握拳头,松了松筋骨的丁长生眼眸里闪过一抹利芒。
他吞噬了这怨气极大的女鬼魂魄后,不仅壮大了他的灵台识海更是让他得到了整整一年有余的道行。
道行虚无缥缈却又实实在在...
这区区一年道行给丁长生带来的不单单只是对周遭环境的细微把控,更是让其破后而立的经脉更加宽广。
在其中肆意流淌着的是无比雄浑的力量,而就在此时其双耳微动。
咚咚咚的脚步声紧凑且急切朝扎纸铺子而来,闻声的丁长生眉头微皱。
“五人,佩刀,中气十足...”
丁长生心里略微思量一番,又看了看身边气息全无的壮汉顿时计上心头。
约莫十息之后,扎纸铺的门被一只重手敲的邦邦响。
“开门!开门!”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大哥,我看着小子是真如老爷所料,死了...”
“我看八成也像...”
为首那人虽不膀大腰圆但一身腱子肉却完美的隐匿在衣衫之下,腰间所跨朴刀让人一看便知其是个练家子。
先前拍门的右手上也是被岁月磨出了一层厚重的老茧,此人正是昨夜那女鬼府上的护院。
眼见叫不开门,其猛然抬起一脚生生踹开了耷拉着厚重门帘的屋门。
呕...
只是这门刚一开,扑面而来的腥臊恶臭简直能熏人一个跟头。
一行五人除了为首的那个叫萧五的没有吐之外,剩余几人的样子都是狼狈不堪。
掀开门帘让初冬清冷的风倒灌其中,多少冲淡了那可怕的恶臭。
但即便是如此若是不用手遮掩口鼻,仍旧难以忍受那无孔不入的腥臊之气。
“大哥,快看...”
五人中有一人眼尖的发现,此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丁长生还有在其身边不远处早已没了生机的壮汉。
见状,萧五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果然,还是碰不得...”
“这都死了六个了...”
其话音刚落,一旁的人便如同见了鬼般惊呼道。
“大哥,他....他...”
“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