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丁长生倒是没有算到当今圣上竟是下了血本,连自家亲卫都搬出来了。
这意料之外的变数也是让丁长生思虑再三,重新盘算...
三路人马,各怀鬼胎。
且不知这正是中了薛昆生早已酝酿好的毒计,别看其整日一副病秧秧的模样可这心思却玲珑似妖。
只是让丁长生有些想不白的是,薛昆生为何对武庆封如此了解。
照理说当薛昆生扬名之时,武庆封不过只是个刚刚加入大理寺的江湖小白。
不怪丁长生故落寡闻,薛昆生同大理寺的渊源放眼整个京城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人催马快,三路人马循着薛昆生特意留下的踪迹一路向前。
这一次,路上倒是没了其所留下的陷阱,而折损了人马的武庆封也成了惊弓之鸟。
想要让其上当恐怕也是极难,毕竟其在大理寺中也不是吃干饭的。
“这薛昆生真是好手段,自知武庆封不会上钩竟是连一兵一卒都不愿耗费做无用功...”
“看来,我可是招惹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直到现在丁长生都不知道自己体内早已被种下一朵悄然生长的血莲,李代桃僵之法又岂是那么容易能被破解的。
柳清月一知半解出手,却不曾想到会将丁长生推入险境。
此时,那座充斥着血腥的洞天福地里。
薛昆生正闭目默念着晦涩难懂的法决,其瘦弱的身形一鼓一缩。
道道血纹浮现在他的身上,远远看上去就好似经脉逆行一般。
其一呼一吸间,胸腹二处浮现的血莲栩栩如生。
可细看之下却发现,那朵血莲中间正好有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痕。
正正好好将这朵血莲印记一分为二,也正是因为这一道伤痕方才让薛昆生有了这病虎之名。
噗!
刹那间,一口逆血顶出肺腑化作血雾散落四方。
“主人,你...”
一旁娇媚女子见状急忙上前,可薛昆生却摆手示意不用。
“老毛病了,无需紧张...”
“主人,探子回报武庆封等人已是到了丧门桥,约莫盏茶的功夫就能赶到这里...”
薛昆生抹了把嘴边的血迹,满眼兴奋的说道。
“死了几个...”
“前前后后死了有六个人,但是主人探子回报说还有一路人马远远坠在武庆封等人的身后...”
“看样子多半是宫里的那群亲卫...”
“哦!有意思啊...”
薛昆生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残忍,仿佛一头病虎正在缓缓苏醒。
“今日且杀几个宫中亲卫,尝尝被那皇帝老儿放在心尖上的亲卫究竟是何等滋味...”
吼!
一声虎啸,传递四方!
此时才刚刚赶到丧门桥的武庆封等人竟然也是听到这声虎啸入耳...
七分兽性里,偏偏多了三分人味。
而众人抬眼再看,两座猿鸟绝迹的山峦间偏偏多了眼前这一座悬在崖壁上的吊桥。
谷底的阴风自下而上吹的人头皮发麻,两侧湿滑的崖壁没有一点攀援的可能。
正可谓
月朗星稀,照不亮脚下的路。
猿鸟绝迹,窥不见一丝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