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同学,尤其是女生,在面对这位体育健将兼大帅哥时,都是抱持热情或笑容满面的态度,而她没有。
她承认,她对不熟的同学态度确实较生疏,也不太会自来熟那一套,而这位被“惯坏”的大少爷,大概就以为她对他有什么不满,于是也本能地摆出刺猬态度反击。
幼稚。
幼稚鬼。
她心中又再一次印证了这形容词。
“我是女生,我也一直都这样。”她回。
又是那种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语调和反应,汤恒觉得这女生真的是够了。“靠,不爽就讲呀,骂我我也不会怎样,你干么老是这种态度?”
他有自觉自己讲出来的话不怎么礼貌,被回骂是理所当然,他又不会怎样!
“哪种态度?”她心里已经感到无奈。
“这、种、态、度!”他加重语气。“开心就笑,有不爽就要讲,闷着不讲又一脸吱歪的表情最让人受不了!你是不会过得简单、开心一点?”
邬小蔓忍不住低笑出声——无奈的笑。她停下脚步,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稍微弯下腰。
汤恒蹙着眉,带点警戒,但还是依她指示朝她靠近一些,
邬小蔓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同学,看清楚了,我天生就是这张脸。我没有吱歪,也没有不爽,我只偶尔觉得你很幼稚,然后我不想和幼稚的人吵无意义的架,所以我完全没兴趣和你生气,更没有像你心中想象的把那些莫名其妙的事闷在心里面,我只会把它忘掉,忽略它。
“更具体一点的讲法是,在我眼睛没看到你之前,我不觉得有你这个人存在,一直到你踹我的椅子,这时我会短暂想起你这个人,心想:幼稚,然后我会发现自己没有兴趣和幼稚鬼吵架,就像我也不会有兴趣在公车上和不停吵闹的小孩理论一样,那是自找罪受。我会在下了公车后,就立即忘了这件事,没必要生气。基本上我们的想法完全不通的,你懂吗?”
她一口气讲了很长很长一段话。
汤恒的表情已经莫测高深到让她无法分辨这家伙到底听不听得懂她的话,但他看起来不像呆子,姑且就认为他能懂吧。
“同学,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说你误会大了,从一开始就误会了。”
她没生气,也没有笑,只是语重心长,表情认真又无奈地告诉他这段话,语末还叹了声几不可闻的气。
汤恒亲眼看着这女的像在努力跟某个“卢小小”的死屁孩沟通道理,说完还勉强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率先转身离去。
他发现此刻的他心中只有无限的“干”字,在脑内回荡。
连“陪走”的对象走远了,他都还不太好意思跟上去,觉得自己脸颊有点烫。
真的是误会大了
丢脸也丢大了
期中考接近,又是一个不必晨练的早上。
汤恒这天难得一路清醒地步入学校,进到教室。他挂好书包、坐下,便单手撑着下颚,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在发呆放空。
在他呆坐快满五分钟时,邬小蔓也进到教室里来了。
保持单手撑颚,视线却往前与她对上的汤恒让邬小蔓心里讶异了下。
难得一早他没在睡觉。
她一如往常地来到自己座位。
“早。”
“呃?喔,早。”突如其来的招呼声让她楞了下,但随即反应过来是他打的。
“昨天比较早睡?”
“差不多。”
“喔。”
他们正在进行前所未有的对话。
邬小蔓将自己的书包挂在桌旁,坐上自己的椅子。
“今天没穿外套呀?”
黛眉微扬,她表情又出现几分怪异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嗯。”“干么?”
“你今天很清醒。”而且,看起来很想讲话。一定是因为他那两个麻吉还没到校,他找不到人聊,否则她想不出他一直找她瞎扯的理由。“数学考卷写了吗?”
“还没。”
她瞬间翻了个白眼。自己明明昨天放学时才交代过。
“借个答案吧?”他又朝她摊开手,一副理所当然,活像她欠他的。
邬小蔓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还是从书包里抽出张考卷给他。“快写。”
“谢啦。”他还是那副放空的表情,手一挥,算是道了谢。
她感觉这家伙应该是还没清醒,不过这才正常。给了考卷之后,她便没再理会他,回头忙自己的事。
乐无美到校了,她跑到邬小蔓的座位旁,与她聊天。原本她们会尽量离这座位远一点,不过自从邬小蔓公布她和汤恒算和解了之后,便没了顾忌。乐无美带着她的新战利品来与好友分享。
汤恒埋头抄答案,听着前面两人吱吱喳喳的,满满的食物内容,听得他都快反胃,几乎都是甜食。他心想这两个女的真是太夸张,都已经肉成那样了,对吃还完全不节制。
“就我之前跟你提过,我那个嫁到法国的小阿姨,她昨天回去我外公外婆那,带超~多~好吃的!我外公外婆不吃甜点,这些东西又不能放太久,我妈就带了一堆回来,超幸福的啦!”乐无美从提袋里连拿了三盒包装精美的甜点,有巧克力、马卡龙,和形状可爱迷你的一口派饼。
“哇!。”甜点外观实在太漂亮,邬小蔓发出压抑的惊呼。她们两们活像做贼似的,将食物全搁在大腿上交流传递。汤恒忍不住分心抬眸往前觑,想看看什么玩意儿能让那个冷面女发出那种赞叹。
除了精致的包装纸盒,他还看到了两双都称不上细的腿。
但那不是重点,他很快地就忽略掉脑中自行跃出的想法。眼前精致的食物让他再次确认了,他真的没办法理解女生喜欢的甜点。每次收到那些五颜六色,外观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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