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雅稚,此去万事当心,完事速去速回,你记住,你的命是孤的,没有孤的允许,你不许死。”
这是此番他潜入人界以前罗睺的嘱咐。
作为亦师亦主的存在,自从臣服于罗睺一来,这还是婆雅稚第一次单独行动,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此番一别竟成了永别。
罗睺殿下,我想我已无法遵守决定返回了,我现在唯一能做便只有替您除去这个人了。
回忆完毕,婆雅稚仰天长啸,随着又增加了几分力量,而正是在这力量的加持下,婆雅稚成功打破了魏罗衣的防御。
正当他以为要击中魏罗衣时,骆狼拔剑来至,一剑劈在了婆雅稚的黑棍之上,挡住了他的进攻。
一次一次!一次一次!你们究竟要阻拦我几次?
看着眼前的长剑,婆雅稚无比愤怒,他青筋暴起,六臂齐齐发力,一阵断裂声响,骆狼的长剑被婆雅稚的黑棍击得粉碎。
紧接着婆雅稚一脚将骆狼踢到一旁,然后继续朝魏罗衣发起了进攻。
骆狼被其击退,狠狠咬牙,凌空扬起了弓箭,一箭射在了婆雅稚的黑棍之上,却发现根本无法阻止。
婆雅稚的棍子一击戳下,以飓风之势穿过了魏罗衣的脸颊,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巨坑。
飓风凌乱了她的头发,刮破她的衣衫,使她半只玉臂都露在了外面,甚至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条又宽又长的疤,却偏偏没能要了她的命。
婆雅稚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由于骆狼的不断干扰,使得自己拼尽全力的这一棍竟然戳偏了。
看到魏罗衣侥幸躲过这致命一击,骆狼、青阳、卓雪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可他们的这一口气尚未吐完,却发现婆雅稚长棍一甩,已经朝魏罗衣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骆狼见状,正要起身去拦截,却发现由于婆雅稚方才的打击,自己现在已然是伤重难起,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婆雅稚了,他怒目而视,六手持棍,奋力一甩,那棍子即如巨浪一般,直朝魏罗衣席卷而来。
但是由于刚才的那一击,已然把魏罗衣吓得目光呆滞,她眼睁睁看着黑棍往自己挥来,却连一动也无法再动。
但是就在那棍子即将触到魏罗衣之时,就在那一寸距离的位置,婆雅稚那一往无前的黑棍停止了,一身杀气,翻江倒海之力,戛然而止。
看着那忽然停下的棍子,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脸上都呈现出惊呆之色,甚至连婆雅稚自己也是一脸震惊,他震惊地盯着自己的手,忽然感觉是那样的无力,而当他再次聚集六参准备发力之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经透支了。
怎么回事?怎会突然如此?
婆雅稚不解,但很快,他便感到自己的全身开始出现割裂的感觉,由内而外,顷刻之间,那些他以为已经被治愈刀伤又再度浮现于胸前。
这是……天地两仪刀!
看着胸前的刀伤,婆雅稚终于明白,原来这天地两仪刀所造成的伤害完全不同于普通刀伤,因为普通的刀伤,只要自己治好了大部分的伤害,剩下的部分仅凭自愈便可完全消除。
但这天地两仪刀的伤害却不一样,只要没能全完清除,那伤害便会一直存在,若在六参之力旺盛之时,其微不足道的伤害可被忽略,可一旦力竭,那么这些由天地两仪刀所造成的刀伤便会愈演愈烈。只要没有痊愈便会一直存在。
“天地两仪刀,果然名不虚传。”
婆雅稚由衷赞叹道,说罢,他那庞大的身躯便轰然倒在了魏罗衣的面前。
骆狼见到,赶紧来到了婆雅稚的身旁,确认其无力反抗之后,赶紧命人拿下了他,同时将淮王等一众叛党尽数缉拿。
本以为此事当告一段落,怎料在押送的途中,一伙儿人竟然劫走了祁南与婆雅稚。
不久之后,谣言四起,据传人皇祁武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以谋逆之罪为由来对付自己的叔叔祁南,以达到其削藩的目的。
迫不得已,为了防止人皇被奸臣所蛊惑,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淮王祁南以自己的领地为基础,向云朝发起了进攻。
得知此事之后,祁武勃然大怒,当即下令魏庆出兵剿灭淮王等叛党,而为了能够保证师出有名,防止其他的藩王被祁南煽动,找到淮王谋逆的证据也成了重中之重。
至于找寻证据的重担,自然而然便落在了风易等人的头上,毕竟事到如今,若问谁还有可能提供有关淮王线索的,除了天下楼那无与伦比的情报网外便只有卓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