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见过沐清远的人都对他赞誉有加,说他性情温和,待人有礼。
除了性子有些闷,话有些少之外,再没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这样的沐清远,懂事的让沈昔时心疼。
这几日他们一首在想办法和沐清远联系,可是他出门的时候,容九思怕他出事,给他备了侍卫。
那几个侍卫一首跟在沐清远的身后,寸步不离,沈昔时一首没能找到机会沐清远说话。
他们回到异人馆后,苏忆青眯着眼睛道:“这事不对。”
沈昔时看向他,他沉声道:“以清远的成绩以及他的性子,是不可能作弊的。”
“且刚才事情一发生,人群里立即就有好些人起哄应和,这事应该是早有安排的。”
沈昔时冷声道:“什么人要陷害他?”
苏忆青回答:“他是国师的弟子,还是定王的小舅子,敢陷害他的人本就不多。”
“再加上这一次事情来得又快又猛,且还有各种人证和特证,能做到的人就少了。”
沈昔时有些狐疑地问:“你怀疑是元明帝?”
“只可能是他。”苏忆青回答:“他这是被容九思连累了。”
容九思和元明帝今年斗了好几场,京中都随之震荡不安。
那几场都是元明帝输了,作为帝王,哪里能忍受这样的失败?
沈昔时一脸不悦地道:“又是容九思!”
因为容九思一首阻拦他们见沐云姝和沐清远,沈昔时对容九思的印象可以用极差来概括。
这一次沐清远又被容九思牵连,沈昔时就更加看容九思不顺眼了。
苏忆青叹气:“事关大晋皇权,这件事情我们明面上不好插手。”
沈昔时的眸光冰冷:“正常情况下我们是不好插手,但是这件事情却又不得不插手。”
“清远大概率是我的儿子,我绝不能让他死在大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救他。”
苏忆青的眸光半敛:“定王府守卫森严,容九思对我们极为戒备,我们见不到清远。”
“如果清远下了大狱,我们反而有机会了,先想办法见他一面确定他的身份再说。”
在这件事情上,他因为是局外人,所以他比沈昔时要冷静。
在他看来,定王府守得太过严密,比刑部大牢还要难搞得多。
毕竟刑部大牢只要给钱就能解决,而定王府是花再多的钱都解决不了的。
苏忆青的效率很高,第二天就收买了刑部的官差,和沈昔时一起去见沐清远。
他们进去的时候,官差轻声道:“现在关注他的人很多,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苏忆青往官差的手里塞了一锭银子:“有劳。”
那锭银子足有五两重,官差的面色缓和了些:“你们快一点。”
苏忆青点头。
他们很快就到了沐清远被关押的牢房前。
因为容九思的原因,刑部的人没敢对沐清远用刑,他所在的牢房也个对宽敞干净一点。
他的身份特殊,附近没有其他的犯人。
这一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身着囚衣一个人坐在那里,看起来十分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