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去。
孔云初忙不迭地追问:“老师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吗?”
程亚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身,面对孔云初。“只知道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对方好像哭哭啼啼的对韩教授说了些什么。”
“我明白了,谢谢你。”
“我想你一定很担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打电话给所长,不过就我所知,唯一可能与韩教授有所牵连的女人,只有他在日本早稻田大学认识的富家女蓝言萌。”
程亚觉得自己好可怕,因为爱情让她变成一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她一点也不想安慰孔云初,反而很期待见到她为情所困的模样。
“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韩教授和蓝小姐的那段情,韩教授那场恋爱谈得非常辛苦,你应该知道韩教授以前的生活很清苦,因此女方家里一直反对两人交往,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实在太爱对方,也不会熬了三年才忍痛分开。”
“我听家父说过一些。”
“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韩教授曾经告诉过我:有的时候爱情是敌不过亲情的,由此可见他用情之深,也是啦,初恋嘛,总是令人难忘。”
“韩教授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程亚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就算是蓝言萌又来找韩教授,应该也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吧。”
孔云初愣住“我和韩教授没有什么,我倒希望蓝言萌和他重拾旧情。”
“这是违心之论吧?我不认为你心里真的这样想,何况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推出去,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孔云初浑身一颤“没有我没有喜欢他。”
“不必否认,承认喜欢一个人不是丢人的事,我非常羡慕你,你做到了我一直做不到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曾经一度怀疑韩教授不爱女人。”程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老师恐怕是误会了,我没有喜欢他,我对韩教授只不过是对师长的敬意,再多就没有了。”孔云初云淡风轻的说。
程亚自然不相信,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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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孔云初正要走向公车站牌,韩履冰的声音在她后方扬起。
“在想什么?走路魂不守舍是不行的。”
她一震,快步往前走,韩履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
她奋力将他甩开,心里一阵不痛快,原来她还是在意的,并不是像对程亚说的那样淡然。
“怎么了?”韩履冰眯起眼,不明所以。“你在怪我今天中午爽约?”
她抬眼看他,摇摇头,还是没说实话。
“我请程亚去通知你的,她没去吗?你等很久?”他扳过她的身子试图看出一些端倪。
她不语,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觉得自己的角色怪异得可以。
“我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她遇上了一些麻烦事,哭得很伤心,我不去安慰她是不行的。”他接下来解释。
“是啊不去安慰她是不行的。”她别过头,不想看他。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阴阳怪气的?”
“没,只是累了。”
“累了就到我怀里靠一靠。”韩履冰上前,试图要抱住她。
孔云初退后三步,与他伸出的手擦身而过。
“我和刘东居约好要去他家,我该走了。”她轻轻的说道。
“原来那个人姓刘,是你喜欢的人是吗?”韩履冰吃味的问道。
她继续往站牌走去,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好像不干你的事。”她有些冲的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想对我发脾气就发出来,不要闷在心上。”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没有”
韩履冰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为什么说谎?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是不是程亚没有去通知你叫你别等我,我去问她。”
“我没有不高兴,一点也没有,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要摆出这样的委屈样,好像我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似的。”
“没有,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你做了什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居然笑得出来。
韩履冰认真的看着她,定定的凝视着“为什么又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真的要走了,我和刘东居约了时间,不见不散。”她别开脸。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我送你去吧,让我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
孔云初本想拒绝他,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他了。
她坐上他的车,车里“往日情怀”的曲调在空气中缭绕,让她听了眼泪不住地在眼眶打转,但她不能哭,眼泪一落下就表示她输了,她发过誓不能为他哭的。
“你说那位刘东他住在什么地方?”
孔云初说了一个地址,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
“论文开始写了吗?”
她点点头,他聪明的选了这个话题,是她可以侃侃而谈的话题。“开始写了,差不多快写完第二章文献探讨了。”
“第一章是最重要的,把第一章写好,说清楚你为什么要研究这个题目,其他章节就不难完成了,明白吗?”
“明白。”说到专业,她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和凌老师的互动如何?”
“他很忙,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
“与指导教授的互动是很重要的,下个月开始排论文前三章的口试,你的时间敲定了吗?”
“还没有,论文的进度有些赶,不知道赶不赶得及。”
“论文前三章口试只是研撰计画,你不必过于紧张,可以边写边修改,主要是让口试委员对你写的计画提出一些意见。”
“凌老师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和凌老师发表在社会科学期刊上的论文我看了,写得不错,你的结论处理得很好,不过理论的部分有些弱,还有写作论文要懂得反思,不要只是堆积资料。”
她点点头“我知道自己可以写得更好。”
“初写者不能心急,要按部就班,知道吗?”
“知道。”在学术领域里,她很清楚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车子停在一栋老公寓前,约莫四十年屋龄,韩履冰抬眼看了一眼。“晚上九点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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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通过副教授升等申请,王计豪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进行他的伟大计画。
“你要找间饭店办一个小型的庆祝会,最好能够邀请系上所有的同仁都来参加,这么一来韩履冰才不会有借口不来,最好开放学生也来一起同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真要着手进入害人的把戏,程亚反而却步,她的良知告诉她不可以做这样的事,可是她的妒意让她无法冷静思考,她不想被一个女学生比下去,这口气她是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你要利用我的庆功宴下迷葯是吗?”她问得直接。
“不需要下什么迷葯,灌他们两杯烈酒便成,如果不灌烈酒在饮料里放fm2也行,总之用一切方法让两人发生性关系,不然制造假相也行,我要让水果报或是某衷漂拿到照片。”王计豪有一种见猎心喜的喜悦,他等这一天不知道等多久了。
“我不确定他们两人会不会一起出现,如果孔云初不来怎么办?”
“想办法让她来,你指导的学生冯从爱不是她的好友吗?动用她的关系让孔云初来,不要心软,要做大事的人不能婆婆妈妈。”
“我的底限是不能毁了韩履冰。”她再次提醒。
“我说过我只对所长的位置有兴趣,并不想毁了任何人。”王计豪提出保证。
“希望你说到做到。”
“放心好了,我明白男人的地位对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你自然不会要一个过街老鼠,我不会把事情弄得无法收拾。”
“我只是要他和孔云初分手,不要他一败涂地。”
一个无法在学术界立足的韩履冰,对她来说有何意义,所以她决定要留他一条活路,她的目的是拆散两人,不是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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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亚假装自己是一个好客的人,她大方的邀请所里的同仁与学生一起同欢,她花了许多时间让系所里的学生对庆功宴产生兴趣,参加的人越多对她来说越有利,因为她已成功邀请了韩履冰出席。
她应该感到一丝愧疚的,可是却没有。
“你很快会看到两人不得不分开的场面,到那个时候你就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也许是你决定不要韩履冰呢。”王计豪冷笑道。
“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履冰拉下来不可吗?”
“事到如今我跟你说实话也不要紧,因为他抢走了我喜欢的女人。”王计豪含恨的说道。
程亚一惊“你说的是蓝小姐?”
“不是,我不认识那个蓝小姐。”
“那么是谁?他抢走了谁?”
“等我们成功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他故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