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哪个方向走的?”梁怀的食指与拇指之间微微摩擦,微蹙的剑眉透露了他的迟疑和深思。
“太原。”跪在地上的暗卫到。
“东北方向……他去太原做什么?”梁怀喃喃道,然后再度询问,“如今还没有查到他的行踪?”
“长安到太原沿路的不良人都已出动,还是没有发现国师的一点踪迹。”
梁怀叹了一口气,“他不在去太原的路上,应该在剑南道。”
“背道而驰,属下这就联络剑南道的弟兄查询国师下落。”
“慢。”梁怀起身,左手搭在右手的手铐上,只是微微一扭,整个铁拷便崩开,同样左手上的也被打开。
“我自己去。”
对此暗卫并未有太大的意外,这几年,除了公主的坟头,主子也只有每逢公主生祭的前一日会离开到国师那里。
公主还在的时候,国师便与主子不合,多次怂恿公主远离主子。
公主死后,国师便多次刺杀过主子,主子每次都不让下面的人拦着,即使是遍体鳞伤也都是自己应对。
国师是公主的师傅,也是公主最好的朋友。
在那段时间,主子只是公主的影子,公主的侍卫。
此夜注定很长。
因为最近不少的失踪案子,郑祁为了杜绝这案子的再度发生,便施行了宵禁。
如今一到戌初,整个街道除了巡街的守城士兵,就只剩下打更人。
宋真在路上被截下盘问了许多次,幸之整个广都县基本上都知道新上任不久的县令荒诞的让一位尚未及笄的女子为衙门中的邢讼师爷。
虽然也不知道有什么厉害之处,闹出不小的风波,但是县令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平复过去。
夜半,刚走进正府街,宋真的影子便融入一片漆黑之中。
第一位十四岁的女子便是在正府街拐角处失踪,很巧的事,她的家便在搁宋真如今所住的院子的附近,中间还隔了一户人家。
正府街住的都是些家境有些殷实的人家,有不少的书香门第,也有不少的商贾。
虽然不像宋府那样的县里大族,但是比起那些一半的小户人家,这里都要好上不少。
相比较而言,邻里之间了解的也比较少。
这样的话,宋母带着两个女儿更好生活。
街道旁边每一户人家门口都挂着两盏红灯笼,虽然样式各异,但是整洁,闪闪地发着红光。
因为每户人家占地比较宽敞,要走十几二十步才能看到下两个灯笼,有些隔得更远。
往往每两户灯笼之间有一段地方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
夜风微凉,微微掀起裙边。
耳边忽然听到两滴清晰的水滴声,宋真耳朵微动,调整脚步继续向前走,右手滑进衣袖,摸到之间江无良给她防身的匕首。
水滴声渐渐消失,变成轻轻地脚步声,带着人的呼吸,就在身后二十几步。
宋真此刻反而放慢了脚步,手确狠狠地抓住袖中地匕首。
后面地脚步越来越近,而此时正是一个巨大的拐角,整个视线一片黑暗。宋真的手心被汗水浸湿,匕首出鞘握在手上。
此时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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