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真有些惊讶,这言未都右眼下有一个泪痣,与郑祁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郑祁玩世不恭,一个活脱脱的清贵公子。
而言未都美艳不可方物,右眼下的一颗泪痣更是平添三分魅惑,可谓是人中妖孽,仙中妖姬,但偏偏是个清冷决绝的性子。
言未都处理的十分仔细,不光上了药,还将宋真手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再缠上纱布。
等处理完,宋真在心底长舒一口气,她总觉这人十分想把自己的伤口割开看看。
“你怎么来呢?”郑祁没好气地看着自己这个让人脑袋地疼地表弟。
“那要问你。”
两个人说着家常,宋真便以整理案子为由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郑祁和言未都表兄弟两人,明叔在外面候着。
“他让你来,肯定准没好事。”郑祁没好气道。
言未都擦拭自己的工具,“确实不是好事,我只是传个话。”
“他要我干什么?”
“去洛阳。”
“不去。”
料想到郑祁不会答应,言未都也为再劝什么。
自己这个表哥自小是个怪脾气,也没有什么人或事能栓住野马似的他。
“你不劝我?”
“有用吗?”
郑祁撞了一下言未都的肩膀,“来都来了住县衙里吧,最近有个案子挺棘手的,帮表哥一次。”
言未都挂上木箱子,“行。”
————
黄昏笼罩着整个广都县,火热的艳阳映红了半边天。
一头戴黑色纱幔斗笠的,穿着四喜如意云纹锦衣的男子站在城门口,看着城门下的那位老者,略微吃惊。
“师叔~”
晚霞伴着清风,斗笠下的发丝摇曳着白色的浪花。
城中一处宅院里,两人对立而坐。
“师叔怎么在这?”尘城子问道。
坐在尘城子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为宋真诊治的钟大夫。
“少主又为何在这?”
尘城子声音清冷,“想必师叔已经见过她了。”
“你如此逆天而行,背弃张家祖训,废了半生功力救她,为何?你父亲发了大怒,已经派人来找你,你还是想着如何同他解释。”
“她本就不该死,我只是顺应天命而为,父亲问责自当也是这般解释。”
“怎么同你母亲一般性子。”钟大夫叹了一口气,“算了,你父亲那里我先劝着,这里的事你还是要处理好。要是你父亲真的来了,你真的护得住?”
见尘城子眉头紧锁,钟大夫无奈道,“你也别太担心,既然天意如此,想必你父亲也不会太过为难与她。只不过如今你可不能再冲动行事,再乱天命帮她。”
见尘城子一言不语,钟大夫就知道这事劝不住。
“算了,有什么老夫出面,你就在此待着,你要是离她近了,反而会为她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清河郡王那边要是知道,岂不闹翻了天要见。
依着那主子的性子,可不只当初烧皇城那般简单。”
“只要她喜欢,烧了天下又如何。”
钟大夫摇了摇头,心疼地看着那白发男子,心道,“哎~这天下谁都可以痴情,唯独少主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