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却看到萧晓奇很灵活的拿来一根树枝,然后开始挖红茅草。
铲了没几下,黄一卦凑近一看,吓了一跳,土壤之下,竟全是不知名的尸骨!
黄一卦也拿来树枝在旁边挖了起来,不一会才停了下来,“全是死人尸骨!”
他愣了一下,好像想通了,“难怪,龙头之处,如此一大片红茅草,如同刀刃砍断了龙首,小富贵村接收的就不再是龙气,而是尸气,这是在养尸呀!”
另一边,余丰县县衙迎来了客人。
“萧大人大驾光临,张某有失远迎呀!”
萧晓奇父亲萧邦突然来到余丰县县衙,找到了张德。
“张大人,萧某这次来是请你帮忙的。”萧邦对张德说道。
“请说。”张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其实就官场主张而言,萧邦与张德并不对付,关系不能说差,但也绝对不是谈得来的人。
萧邦此时也只能直言不讳,“我儿前几日不慎被人掳走,这些天我方得知小儿被掳到了余丰县,具体便不得而知了,所以我想请张大人帮忙寻一寻,查一下最近是否有六岁小孩被买卖。”
张德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道,“寻找失踪儿童,这也是本官职责,萧大人放心,本官会就此立案,待手头闲下来便着手帮您查查……”
还要等闲下来?萧邦不愿意了,“张大人,情况紧急,我儿也还不善交流,若是耽搁,我怕他受了委屈……”
“萧大人!”张德打断了萧邦说话,“本县事务繁忙,失踪人口积压下来的案例也不在少数,总得有先来后到,莫说是您儿子,就算是王侯子嗣,我也是一视同仁!”
萧邦在拓州官场上政绩斐然,将余鱼县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人赞许有嘉,作为余鱼县老邻居余丰县却完全被忽略,而且萧邦是知县,张德是县令,两人官位虽说差不多,但是县令只是一个地方官员,而知县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央官员,直属王朝!
张德早就心怀嫉妒,此时能打压萧邦一番,岂不快哉!
“若是本王的义子呢?”就在张德暗自得意时,外头传来声音,有一人走了进来。
见到来者,张德吓了一跳,马上跪了下来,“恭迎镇南王!镇南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来人正是镇南王李靖安,其实萧晓奇被掳到余丰县的消息是李靖安告诉萧邦的,只是萧邦救子心切,比李靖安先一步到了余丰县。
“镇南王!”尽管是老友,萧邦还是稍稍低头作揖,表示一下恭敬,意思一下。
“起来吧!”李靖安对张德说道。
张德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起身问道,“镇南王此次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李靖安直接坐到大厅主位上,这一点没人敢反对,“张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张德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传言萧邦与镇南王交好,镇南王估计也是为萧邦儿子而来。
不过张德还是问询了一句,“请镇南王明示。”
李靖安不怒自威,“张大人好胆!我前日便差人令你找一人,现在看来,张大人还没忙的过来呀!”
张德背生冷汗,“非也非也,镇南王口令下官已经收到,正在找,正在找!”
李靖安嘴角微翘,“那方才张大人为何与萧大人说,要等手头闲下来才能找,而且无论是谁,都一视同仁?”
张德这些才反应过来,难不成镇南王先前所寻之小孩正是萧邦的儿子?这下玩大了,难以自圆其说了,不过张德很快又想到了。
“镇南王,非下官不尽力寻人,只是县里着实事务繁忙,恕我直言,比之找寻萧大人公子重要之事务不胜枚举,事情总该有先来后到。”
李靖安仿佛对一切了然于心,“张大人所说比找人还重要之事可是指小富贵村的疾病?”
小富贵村的事,是李靖安在查找萧晓奇时顺便查到的。
张德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镇南王连这件事都知道了,“额……正是,小富贵村恶疾不可小觑……”
“那我便告诉你萧大人公子的重要性,”李靖安没有让张德说完,便抢着说道,“萧大人之子萧晓奇,于五日前,站边境城墙之上,一箭之威,击落敌军帅旗,振奋三军,扬我国威!这是我明徽王朝未来之栋梁,张大人,你说他重不重要?”
一箭击落敌军帅旗,振奋三军?张德吓得脚软,六岁小儿便有如此功勋,若说不是栋梁,谁还敢说是?
李靖安继续说道,“还有,余丰县位于镇南府正后方,而小富贵村一事,你隐瞒不报,若是恶疾传开,影响边境军情,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摘下你项上人头!”
噗通一声,张德直接吓得跪下,镇南王虽只是一个封号,但是在拓州,镇南王就是一方王侯,张德相信镇南王说到做到,哪怕先斩后奏杀了他,也不会有人追究。
“下官这就去全力找人!”事已至此,由不得张德不尽力了,拖得越久,他的命就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