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后,平擎将唐颂招到身边,很是和善地问他:“怎么样,有感觉么?”
唐颂点头,他对演戏有些兴趣,而且经历的梦境多,能一定地揣摩人物的心思,更何况还有朝歌的本能在,他不能说演的能有多好,但勉勉强强什么的应该也是可以的。
最主要的是应尧的人设并没有多矛盾,性格与他本身也没多大冲突。
“那试试二十三场?”
二十三场不是难度最大的一场戏,却也不算简单,是应尧的家人找来,他与宫邶即将分离,不舍,难过,以为彼此再也见不到对方,故在离别的前一晚骤夜长谈,互诉衷肠。
在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惺惺相惜,且夹杂了些暧昧,尤其是在昏暖的月光下,无数的桂花树在枝头飘零,渲染了无边的惆怅。
宫邶身着深蓝色长袍,眼底藏着尤不自知的苦涩与不舍,俊朗的面上却是一派的开朗笑容,他仍是那样清朗好听的声音:“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啊。”
“还以为是捡了个没人要的小孩,没想到还是玄界的小少爷。”
“阿邶,你别忘了我,我会回来的。”应尧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少年,浅棕色的眼眸开始氤氲水汽,他太喜欢这个将他捡回来照顾,且处处以他为先的哥哥,他抿着唇,颤声问:“我不想走,阿邶,我可以留下来吗?”
“不可以。”宫邶拒绝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算是强颜欢笑了,他何尝舍得对方,但那些人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玄界和地界,中间的鸿沟怕是现在的他到死都跨不过去。
更何况,他是玄界大家宝贝的小少爷,而他,连地界都只能游移在中下层。
“小尧,你回去吧,以后我会来找你的,或者你来找我。”他缓声说。
“等我们的实力到了你想留便留的时候,我再不会赶你。”
“卡!”平擎在傅冬心即将揽住唐颂的时候及时出了声音,他假装不经意间错过后者能冻死人的眼神,开始拉着唐颂给他讲戏:
“总体来说还行,但你没有将对宫邶的依赖表现出来,应尧比宫邶小了两三岁,从小算是对方一手照顾大的,因此他全心全意地将对方当成仰望的神祗和心灵最深的寄托。”
“而在你的神态上,我看到了悲伤,留恋,不舍,却唯独没有那种深切的依赖感,你看你们刚刚的距离,宫邶是内敛的,他矜持自制,所以他最多只能拍拍你的肩膀,拍拍你的头。”
“但是你不一样啊。”平擎讲到了兴头上:“应尧马上要与最亲密的人分别,他不应该像宫邶那样,你该多粘着些宫邶,比如说你想留下来的时候,你该上去扯对方的衣角,或是干脆抓他的手——”
“最后,等等下午要拍第八场,你换好衣服和做一下发型,帽子就可以拿下了吧。”
唐颂微微拧着眉,听得很是认真,在注意到平擎让他取下帽子的话时,他不带半分犹豫地一把扯下了头顶的鸭舌帽,哗啦啦的长发散落,还有几根直接飘到了平擎眼底,换来其他人的注目礼。
一边的傅冬心手指动了动,却还是按捺了下来,只是眼神终究有些暗色。
“小朝小朝,你这是真的头发吗?”明溪跑过来,一把挤开平擎,纤细的手指抚了抚发梢,眼里冒着的星星堪比明月:“发质好好呀,你怎么保养的啊,要不我们加个微信,你跟我好好说说?”
“呵呵,好啊。”唐颂应道。
傅冬心已经是脸色也有些暗了,但他也明白,既然选择放任对方站在这个舞台上,那他必将是聚光灯所偏爱的人,喜欢他的人会数不胜数,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而他只要记得,被这么多人喜欢的人,只属于他。
心里蠢蠢欲动藏起对方的心思就能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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