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若是属下输了,莫说任凭殿下发落,便是自荐枕席,也是心甘情愿。”
听他说到这里,尤其是说到赌赢的奖励,燕烽明终于有了一丝兴趣:“赌什么?”
“就赌,两个月之内,叛军能否攻破皇城。”青年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恶的引诱,“殿下,可敢下注?”
燕烽明先是一愣,下一刻便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有什么好赌的?莫说两个月,只怕半个月这群叛贼便能被孤的舅舅斩杀干净,更别说攻破皇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殿下若真这么有自信,便将这赌注当作…”青年灵巧地挣脱燕烽明束缚,“当作属下与您之间的小游戏又如何?”
燕烽明嗤笑,虽觉得青年异想天开,但方才的冲动倒是被这样一打岔消减下来不少。
“自现在起,为期两个月,若是叛军在此期限内被降服,便算属下输了,但凭殿下处置。但如果是叛军赢了…”
“没有如果。”燕烽明斩钉截铁。
青年又是一笑,却是继续道:“这两个月内,请殿下莫要强迫我,若是叛军输了,属下便是殿下您的,而若是叛军赢了,属下却可以保您的一条命。”
……
“你的另一个同伙恐怕便是燕子晋背后的狗头军师吧?”燕烽明神色变幻个不停,良久方开口道,“如今在华珍长公主寝宫的那位,应该不是本尊了吧?”
这两个月来,他当然也曾派人多番去长公主宫中刺探查看,虽然本能地察觉到长公主不知哪里有些不对劲,他的注意力却早已经大半被陶白衍和他口里的赌注所吸引,竟是半分没有怀疑到假扮长公主的暗卫身上,真可谓是棋差一招。
就在二人斗法之间,却听到远处兵刃交加之声越来越近,俨然叛军已经攻进皇城快要搜查到这里。
“你要如何保我的命?”燕烽明再顾不得和他交锋,急急问道。
陶白衍笑:“不难。”
他扬声唤了一句:“黑九。”
暗室大门应声而开,一身劲衣的男子走了进来,无视站在原地一脸惊讶的前太子,跪地等令。
“把他拎过去给我们的下任帝王,然后告诉他,看在我的面上,放他一条生路。”陶白衍不仅笑得善意,说话的语气竟然也十分善良。
但燕烽明整个人都要疯了,要把他送给燕子晋?!那畜生能放过他??骗鬼呢!
只可惜黑衣暗卫却是一点给他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把捂住他的嘴,拉着他飞檐走壁,但最终并未把他扔到燕子晋面前。
“二狗公子,我们阁主说,前几日看了一本游历杂文,觉得若不趁着大好年华出去游览一番实在太过可惜,特命属下代为辞行。地上的这个,是临别礼物。”黑九闷声闷气地重复主人原话,“还有,望您看在他的面上,放此人一条生路。哦,还有,请您不要找他,好好收拾手头自己揽过来的烂摊子。”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燕文德便发现,眼前这个作为男子来说实在太过精致俊秀的少年,看向他的眼神中,立即布满了杀气。
就在燕烽明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之时,少年沉着脸起了身,抽出佩剑,但没有用来杀他,反而把剑尖,指向一旁,安王世子燕子晋的阵营。
少年面目沉沉,不再刻意扮作女子的嗓子带着一丝沙哑,只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元月九,叛贼子晋斩燕帝于皇宫,欲自王,帝承令于天,率臣民奋力诛之。百姓无不叩首,求帝代之,朝臣亦跪地力柬,帝推拒三次未果,方登基,改国号“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