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还奇怪:“权道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权永真:“呵呵。”
顾先生困惑于权老道长突如其来的沉默和怒火,那边的黑无常已经有了进展,到场的土地公朝着车窗外一看就辨认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司马主任家吗?”
团结义很羡慕:“主任啊……活着那么有钱,没想到死了居然也是个官。”
土地听到他这话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司马家氏族在酆都小有根基,他伯父也是酆都黄泉路的治安处处长,平常跟我们司有些来往。后来司马主任国考考到我们城北土地司,工作兢兢业业,酆都那边给的年终点评也一直很优秀,综合考虑之下,这才给升得快了些。”
团结义:“……”
活着是富二代,死了是官二代,这他妈是什么不公平的破社会。
黑无常明显颇知道其中门道,在他的沉默里赶忙咳嗽了一声打断话题:“我有些事情想找他,还请这位司马主任前来一叙。”
土地不敢怠慢,即刻动身去了,片刻后带回来一位气质翩翩的冥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养出的样子。这冥差刚一现身,还来不及朝黑无常作揖,目光就震惊落在了窗外:“谁把我的坟头掘成这样了!”
众人:“……”
权永真表情也尴尬了一下,认真说来在对方的角度上事情确实是这样不错。
但尴尬归尴尬,人却不能不救,权永真也忘了自己在跟顾先生生气,快步上前将请出对方的原因给说了。
司马主任不太想配合:“他们挖我的坟,受些教训也是应该的吧?”
一旁带他来的领导就赶紧给他做思想工作:“司马主任,你的境界可不能这么狭隘,这是挖坟吗?这是在做考古工作!别说你了,三王五帝的坟哪个没被挖过?咱们不能离开阳间就失去社会责任感啊!考古工作是在对人间过去的历史进行研究,是很有意义的,是对很多文化都有帮助的!”
司马主任不太乐意的说:“那不一样要动我的陵寝,跟盗墓有什么不一样?”
黑无常听到这里,神情一沉,低声喝到:“胡说!盗墓是违法乱纪,人家考古队手上有正规划批的开发手续,又不进行营利,怎么能混为一谈!”
司马主任愣了愣,目光放空,似有所悟。
土地公便低声劝他:“如今我们地府正在为跟阳间携手改革而努力,这样的关键时候,我们地府工作人员更要齐心协力,以身作则。莫说是你,我老家的坟茔早八百年就被人掘起过,我说了什么?你可知阳间学者为了推演我们过去的历史付出了多少努力?我唯独后悔的就是死前太过清贫,没能留下更多古籍文物供人参考。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也要懂得这个道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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