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本地曾经跟这位修生教徒弟打过交道的道长们再次:“………………嗯。”
这次的对手,简直没来由地叫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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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吐血吐了好一会儿,大家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卫西更是不客气地问:“你怎么那么多血,吐完了没有?”
这句话的羞辱简直属于max版本,瘦高个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这才勉强压制下身体内横冲直撞的火气,一抹嘴,脸色煞白地抬起头来。
他双眼昏眩地盯着卫西,手脚抖得停不下来,卫西却一点怜悯的意思都没有,转头就朝众人道:“走吧。”
被留在原地等待救援的民警看着他们,目光有些担忧:“各位道长,玉成山大得很,你们分头行动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见后头赶来的那个雌雄莫辩的少年皱着鼻子在瘦高个身上嗅了嗅,抬手就指——“朝这里!”
瘦高个之前跟张庞接触过,身上留着些许他师父的味道。
道长们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它的脚步,徒留民警们坐在原地面面相觑。
路上瘦高个被卫西提着后脖子,没走几步又被转手到了个头更高的二徒弟手里,团结义还想着招安呢,对他一阵打击:“你说你跟你师父干有什么意思啊,他那么没人性,跑路都不带你。”
瘦高个不为所动:“当时情况危急,我师父一向谨慎,你当他跟你们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臭道士一样优柔寡断么?”
“啧!”团结义一脸你别嘴硬的表情,“还唬我呢,他都把你师弟带走了,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你一眼,明显就是偏心。都这样了你还帮他说话,要不要那么渣贱,你暗恋他啊?”
前后左右的道长们纷纷递来了惊悚的眼神。
瘦高个又想吐血了,但最终只是阴冷地笑了一声:“你们懂什么,我师弟自有他的用处。”
至于是什么用处,再问他就死活都不肯说了。
团结义自觉自己找到了真相,悄悄对自家师父和师弟吐槽:“哇,师父,好劲爆啊,那个修生教教主至少都四五十岁了吧?还搞师徒恋,听起来有没有很色情?”
瘦高个气绝:“我们没有!”
卫西虽然不太懂师徒恋是个啥,但看瘦高个气成这样,身为对手的自觉还是有的,点头道:“确实很色情。”
话一出口,就觉得身边气氛有点不对,转头就对上了二徒弟欲言又止的眼神。
卫西:“阙儿,有事吗?”
二徒弟沉默半晌,神情复杂地转开了目光:“团结义。”
团结义很少被师弟主动cue,受宠若惊:“唉!师弟怎么啦?!叫师兄有什么事?”
师弟的声音格外的冷酷无情:“没有事,请你闭嘴而已。”
团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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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狗蛋和其他妖精们在,张庞的踪迹并不难找,他或许根本没想到这批被自己压榨的黑工会反过来推翻自己的政权,逃走的路上并没有规规避山林里的鸟雀动物。
山里罗列了几处法阵,并不非常完全,应该是他亲手布的,虽然足够阻隔普通人进入,可他入道时间到底太短,基础知识不够,终究是被在场道长找出了缺漏。
踏出阵法的那瞬间,便有一幢风格古朴掩映在山林之间的院落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卫西不觉回头看了那个被破的残阵一眼,他在这个阵中感觉到了些许熟悉的气息,总觉得这个阵似乎跟那个从前将自己困在凤阳镇山山头的大阵同出一源。
他的目光少见认真,一旁就有人问他:“卫道友,你在看什么?”
卫西沉默了一下,再没常识也知道自己不能随便透露自己的过去:“我只是没想到这个阵会破得那么容易。”
“这个啊。”那位新南当地的道友了然地笑了笑,“我刚入行学习时候也觉得意外过呢,观里留下的老书上总是把阵法说得很玄乎,好像很难破似的,后来我真正开始接法事,才发现也就那么一回事嘛。”
一旁有年纪大的道长不由插话:“这位道友,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观里曾经研究过关于玄门阵法的课题,还结合了历代留下的古籍上先辈的记录,现在的阵法跟几百年前的阵法可不是同样的东西,似乎是从一百年前开始效用才忽然衰弱的。你记得长青观罗观主之前开放参观的他们观里的那个护观阵吗?据罗观主说,那个护观阵过去可以笼罩他们整座长青山,现在的威力却只能局限在一处小小的后院。”
先前那道长笑道:“罗观主那么爱吹牛逼的人,你还当真了啊。”
卫西并不知他们话里的人是谁,目光又从那个残阵上转了一圈,依然有些放不下那些许的熟悉感:“这是个什么阵?”
说话的两位道长听到这个问题也停止了对那位罗观主吹牛事迹的交流,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好像是用古阵修改出来的,你看这个边角,似乎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至于具体的嘛……”
道长们有点弄不清楚了,旁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这是大荒封印阵的简化版,被修改成了一道迷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