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压下了心底的不安。
最近一件件、一桩的事故,都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长安敏锐地察觉到有危险在一步步逼近。
是因为蒋叶吗?好像又不仅仅是如此,只是蒋叶,不会让他感到如此大的威胁。
那又是什么呢?长安怎么也想不出来。
青年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少年的脊背,享受着长安对他难得的依赖,气氛如此温馨,却又仿佛有暗流在其中涌动。
第二天,安承博便因为高热不退死去了。
这仿佛是个引子,从他开始,锦绣城便陆陆续续地又染上了瘟疫的病人死亡,这下原本不怎么担忧的病人和家属都开始恐慌起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死的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锦绣城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像是一个即将引燃的火药桶,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冲突最先爆发在安家的药材铺里,几个病人冲进了铺子,打伤了伙计,抢走了草药,甚至还把安老爷子推倒了。
他上了年纪,心脏又不好,一口气没有喘上了,也没人给他拿药,竟然就这么咽气了。
安老爷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死法,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锦绣城里此时一片混乱,警|察署的警力已经不足以维持住治安,病人们肆意妄为,像是在享受最后的狂欢。
――反正根本没有治愈的希望,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受世俗规章的束缚呢?
然后,不知道是谁传出了这么一个消息:瘟疫的出现,是因为五百年前的恶龙复苏了。只要杀了它,所有的病人都能够痊愈。
而恶龙的身份,虽然那人没有明说,但给出的信息却直指仅剩的安家人,安承泷。
一群人将公馆包围了起来,安家的仆人拿着武器跟他们对峙――五百年前的场景,仿佛再次重现了。
青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挂钟的分针一格一格地走着,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
他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觉,倒是长安,他透过玻璃看到了外面的景象,眉头皱了起来。
等到挂钟“当当当”地敲响了十二下,他好整以暇地笑了起来:“长安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如果现在把我交出去的话还来得及哦。”
时间一长,安家的下人肯定不会是外面那些人的对手。
他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长安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提议道:“我们逃跑吧!”
当时青年给他讲述那个故事的时候,他便是想出了这个方法,再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青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完了,他说道:“我知道公馆有道小门,我们从那里出去好了。”
虽然外面那些人对他构不成威胁,但是看了少年真真切切为他担忧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提议“演”了下去。
小门没有被人围堵,长安与青年顺利从公馆“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