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小声议论开来。
“看来,这局胜负已定。阵法师和阵法师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对啊,像元北过这样的阵法师,好歹能一眼认出对方使用的是怎样的阵法,而那个叫方鹤的……”说这句话的人摇了摇头。
“说实在的,你们不觉得方鹤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吗?”
“耳熟又怎样,估计之前是听过他在阵法上是有多废吧。”
“估计不到一柱香,这场战斗就能结束了。接下来,就到了蓝级令牌上场了吧。”
以眼前的场景来看,估计不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几息之间战斗就可以结束了。
众人看向母碑。一炷香过去了,一盏茶时间过去了,几个时辰过去了……
众人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难看万分。说实在的,方鹤是目前为止在台上待的时间最久的挑战者了。
而且……
与他们想象中的颓势不同,方鹤身上的灵力极为活跃,整个人的精气神明显处于巅峰状态。反观那个投影,他的影像越来越淡,几欲透明。
投影显然也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低头再次检查起自己的阵法,灵石的摆放没有错、灵气的运行也没有错……可偏偏,死杀阵的耗费极为庞大。
这种感觉,好似就像是渡劫大能的倾力一击。
可是怎么可能?
当真有人能在渡劫大能这样全力攻击下还生吗?
投影不信邪地再度加入了灵力,甚至还因为灵力不够,他从自己华丽的服饰上将那些碎灵石投入到阵法当中的。
那些碎灵石的纯度很高,即便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也能在瞬间把阵法稳固到最平衡的时候。
方鹤就这样坐在教室里,看着周围的墙壁开始颤动起来,天花板的粉末开始疯狂地往下掉着,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震动起来。
但这股威力,着实比真正的天灾要小上很多。
方鹤神情平静地坐在教室里,头上的板块就这样砸在他的脚边,他也一动不动。他的目光笔直地向前,透过越来越淡的墙壁,和阵法外的投影对上了目光。
就在这一刻,方鹤动了!
他的脚步微移,全身的灵力运转开来,朝着阵法上的节点冲了过去。
方鹤的每一步都踏在阵法的节点上。阵法本来就因为灵力减弱而有些崩溃,此时每一个节点都被攻击,阵法再也承受不住,支离崩溃。
在众人的眼里,方鹤再度动了。他的目光牢牢地落在投影的身上,嘴角微微扬起,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剑身是漆黑无光的黑色。
一剑西来。
像是天边破碎的雪,又像是山边遥远的月,只轻轻一下,投影的身影便破碎开来,就连原本握在手里的碎灵石都在这一刻滚落到地上,和投影一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众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原本被元北过大吹特吹的死杀阵,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攻破。两个阵法师的位置瞬间颠倒过来。
而正在这个时候,方鹤居然拿起了剑,把投影打散。
大哥,你要记住你是一个阵法师,不应该用阵法师的手段来对决吗?
方鹤可不管众人是怎么想的,他将手里的剑收了起来。原本自动垂落在腰间的令牌又重新悬浮在方鹤的眼前。
青色的颜色慢慢加重,变成了淡淡的浅蓝色。
方鹤将它重新拿在了手里,顶着众人的目光回到了荀禹诺的身旁。
荀禹诺神情复杂地望向他,说道:“我还以为你只会阵法。”
其他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对方的阵法用的是多么的娴熟。当初定九城中心一战,有不少人想抢夺他的令牌,围攻过来。
那个时候,方鹤就坐在一旁,与世无争地闭着眼睛。不是没有人想打他的主意,可那些人一旦近了他的身,便被困在阵法里,最后那些人被阵法的打斗波及到,死了。
当时,他就知道,方鹤在阵法上的造诣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