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搭了进去。
但杨禅心下明白,从获得系统进入沙场世界开始,他就已没有什么退路可言。
陈良吉见杨禅沉默不语,又出声问道:“不知圆通法师今夜可愿住宿东楼,法师一人行路,不惧盗匪鬼魅,想来定然佛法高深,不可能否还善男家宅安宁?”
杨禅从客厅的椅子上站起身,唱了一声佛号,合十行礼道:“小僧愿意一试。”
“好。”
陈良吉闻言大喜,转身朝着身旁的一名仆役说道,“你带法师去东楼,再为法师准备好烛火和干净的被褥。”
……
“娘亲,我怕!”
“不怕不怕,娘亲在这里……”
黑暗的地牢内,一间木制的监牢里,三四个头发蓬乱的女子蜷缩在一角,不时有低低的哭泣声响起。
其中一个看着温婉的女子,面容憔悴,坐在潮湿发霉的稻草上,轻轻安慰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
女童低低哼哼了几声,忽然像听到了动静,抹了抹哭红的眼睛,抬起头借着地牢墙壁上的一盏油灯,一双挂着泪珠的大眼睛望向了隔壁的牢房。
隔壁的牢房里,此刻正有一个身影从地上爬起,盘膝而坐,看着牢房外那盏昏黄的油灯发呆。
似乎像是察觉到了女童的目光,那个身影慢慢地转过头,望向看着他的女童。
“娘……”女童轻轻拉扯了一下温婉女子的衣袖。
温婉女子似有察觉,跟着抬头朝隔壁牢房望去。
那是个约莫在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书生,穿着一袭青衫,面容俊雅,尽管处于这等绝境之地,可依旧无半分狼狈,反而有着一种别样的从容。
温婉女子看了一眼,似察觉到青年书生的目光,又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手指在耳旁鬓角划过,不经意地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
“呵,女人!”
在隔壁牢房的青年书生见着温婉女子那不经意的撩发动作,不由瞥了瞥嘴,“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过话是如此,青年书生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连被关在这破地方,都能吸引妹纸,我真是一个为容颜所累的美男子呐!”
虽不能完全确认此刻的处境,但栅栏的牢房,暗淡的灯火,基本判断得出他们正身处牢狱。
青年书生又转过头,细细观察起了周围。
从空气里弥漫着的久不通风的发霉气息,还有那孱弱的油灯,他大概能够猜到这是地牢。
地牢总共有四间牢房,其中两间空着,他一人被关了一间,隔壁的几名女子孩童关了一间。
从牢房中的设施来看,十分简陋粗糙,看着就想是草草搭建的,大概率是私狱,而不是朝廷官府的大狱。
“这次的开局倒是有些意思。”
正在青年书生思忖间,忽然外面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