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人不解。
谢琢话多,可又说得慢,除了去和太子汇报的时候能多说些,平日里根本没人能坐在这里听他絮叨。眼下乌涂尔这样,直接戳了他心坎儿,差点没流下泪来。
走的时候,他拉着乌涂尔的手道:“往后三王子得空一定常来,我这儿还有一箩筐的事儿没说呢。”
乌涂尔问:“是有关殿下的吗?”
“当然当然。”
眼见着谢琢又要开始啰嗦,李庄赶紧把乌涂尔扯了回来:“三王子,这都要到晚膳的点儿了。”
年节里事情多,却也都是闲事,如此忙了几天,另一件大事就快来了。
这大事正是乌涂尔心心念念的南山围猎。
郑湘文对此也十分重视,叫着乌涂尔出来溜了好几圈,次次都以炫耀为主。乌涂尔也不甘示弱,最后叫他瞪大了眼睛,拈酸道:“果然跟着殿下就是不同,你才接触骑射多久?就练成了如此,哎……”
乌涂尔只是问他:“我能夺魁吗?”
郑湘文听了,又是咬牙道:“哼,我看未必!”
乌涂尔也不说话,只是笑,却也又去求教郑觉几日,势必要在南山围猎上夺个名次来。
到了日子,乌涂尔发现这阵仗比自己想得大很多,早晨天未亮就轰轰烈烈出了城门,往南山的方向去了。过了一个多时辰,到了南山后就是扎营,一部分御林军在外围,一部分在内圈,宫里的贵人都有自个儿的行宫,至于大臣们则是住着扎好的帐子,倒也井然有序。
郑湘文闲不住,拉着乌涂尔四处看,一会儿说这家儿郎不足挂齿,一会儿又说那家儿郎需要注意。后来,他看见了几个穿着不同军服的人,咋舌道:“怎么图龙卫也来了?”
“图龙卫是什么?”乌涂尔对此了解甚少。
“那是宫里头贵人们手里的一把刀,隶属监察府。”郑湘文低声道:“就是用来监察百官言行举止的,几乎算得上无孔不入,是最为忠心皇室的一批人。”
“唔,从前图龙卫都是皇帝亲属,如今却是在殿下手里。对了,谢琢谢大人就是图龙卫的指挥使,你不知道吗?”
谢大人那副文官模样,居然是图龙卫指挥使?
乌涂尔有些讶异,摇了摇头:“我还当谢大人是个闲人……”
“殿下身旁哪有闲人?”郑湘文一脸的“我什么都懂”,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李庄从远处过来。
李庄跟他行了礼,才转头对着乌涂尔道:“三王子,殿下有请。”
这倒是有些奇怪,来了这里,大小事宜都应由太子过目。太子如今应该忙得很,怎么就要见自己?乌涂尔以为是有什么要事,当即打起精神,和郑湘文道了别,跟着李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