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本事他们撞柱去。”程束道:“本来也不过是骗你回来的伎俩……我向来出格,他们应当有准备。”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乌涂尔颇有些无奈,刚想开口,就见前面不远处是东府。而东府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那人目力很好,看见乌涂尔也不惊讶,反而笑笑。
等到近了,他说:“三王子,许久不见。”
乌涂尔道:“李少监。”
“他现下不是少监了。”程束道:“大伴过身,李庄做了本宫身边的大监。”
李庄还是笑着,也不瞧他们两个握着的手,说道:“殿下,已经按照吩咐全办齐了。”
程束轻声应了,对着乌涂尔说:“专程为你准备的,还不去瞧瞧?”
若是陌生人在旁边也就罢了,李庄和他相熟,乌涂尔不由脸上燥热:“殿下为什么专程给我准备?我若是今日不来呢?”
程束带着他往内走,把李庄他们都抛在身后。等着人少些了,他才压低声音道:“就是绑,也得把你绑来。”
“啊……”乌涂尔没忍住小小一叹,浑身像是虫蚁过境,不由战栗。
程束瞧出他苗头不对,却也不说,带着他七拐八绕,绕到东府后头。这里原先是一处温泉,但太子从前不喜享受,就把这里荒废下来。而现在,这处温泉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旁边还移栽了几株桃树,实在惬意。
温泉斜旁还有一座西洋流水钟,和一座小假山差不多大小,引入水源就能带动齿轮,每整点都要报时,作为造景十分不错。
“有了这些,往后就不去程颐那破庄子。”程束道:“等到了春天,照旧能看桃花。”
说起九公主,乌涂尔想着自己少有她消息,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座西洋流水钟就是她差人从欧罗巴送回来的。当初因为寓意不好,没敢以送礼的名头送回来。但这东西到了太子手里,他倒是很珍视。
聊了不过两句,程束就厌道:“你到底是来瞧景的,还是来问程颐的?”
乌涂尔见他蹙眉都好看,心知他不过是装着,可却仍旧安慰他:“自然是来瞧景的……也是来瞧殿下的。”
这话还说得顺耳,程束心里一乐,道:“四年未见,你这些话说出口,更不觉得臊得慌了。”
“对着殿下,没有这些虚的。”乌涂尔跟着笑了笑:“也没有从前那种青涩了。”
“嗯,也是。”程束瞟了瞟他的前身,还伸手点了点:“上回瞧的时候发现了,你身上伤口多得很。这些年上阵杀敌,也不怕自己掉了脑袋。”
乌涂尔缓缓摇头:“想着是为殿下杀敌,心里就火热,哪能记得其他的?”
他说到这里,不由感叹:“殿下冥冥之中救我多次,那次若不是有软甲,恐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