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那种嗜杀的疯子,但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却笑了起来。
有趣。
莫郡守说过,那座宅院周围还住着几户人家,不排除有人已经看到把那群孩子带走的人。
那事情就简单了很多。
莫郡守毕竟是个楚人的封疆大吏,杀不得,但他又对自己想投奔的人有不好的想法。
那么,他只好折中一下,去杀了那些百姓。
确实很现实,
百姓从来都是这样任人鱼肉。
巡城的兵马已经迅速聚拢过来,喧闹声,救火声,不绝于耳。
三十没再去看大火,而是很迅速的离开了。
另一头的凉王府,在黑夜中沉沉的睡了。
今夜看门的是宋长志,不过凭着他三流武者的实力,远远发现不了身后有人在打量着他,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很好,很好。
这王府里竟然一个高手也没有。
听说楚国现在也就他一个王爷,怎么混的这么凄惨。
坐在陈谓然的床头,三十忽然又站起来。
压床头,那是丫鬟干的。
他叹了口气,找了张椅子坐下。
又等了许久,他是真的感觉无聊,便推开门,想在院子里逛逛。
凉风习习,他惬意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夜空,感慨人世无常。
忽然,他右手随意一揽,旁边随即响起一个人嘶嘶抽冷气的声音。
王府很大,空房间很多。
牛家三兄弟和宋长志守规矩,自觉去住了外围的屋子。
曹茗毕竟是个女子,就任凭她选了间里屋。
她晚上忽然被惊醒,然后起身披衣,想去找茅厕。
事发凑齐。
当她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陈谓然房门前长吁短叹时,自然不会以为陈谓然忽然好男风起来了。
曹茗当年孤身带着一帮魏国探子南下来楚国搞谍报活动,听起来励志的像个单独创业的女强人。
警惕心,早就养成了。
她立刻从怀里拿出一柄匕首,低着腰,悄悄摸了过去。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想扎的,是个宗师。
“这么说,你是想在我这儿待一阵子?”
陈谓然坐在石桌上,对面坐着三十,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
砰!
曹茗端来两杯茶,重重放在石桌上。
这两个男人,现在分别位列她心中第一讨厌和第二讨厌。
“凉郡这儿有种飞禽,叫孔雀。孔雀开屏很好看,但它开了屏,也露出了屁股。
我这虽然有个王府,名头上顶个王爵,可真要说起来,就跟那孔雀漏了屁股一样。”
陈谓然端起茶,吹了吹。
三十脸上反而露出笑意,把几个时辰以前自己帮陈谓然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做得好。”
陈谓然点点头,浑然没在意那几户人家里也没有无辜的人。
他管不到,也管不了。
“那么,你可以在这住下,不过,作为交换......”
“我懂,我懂。”
三十马上说道:“只要殿下您让我天天有酒有肉,我在这一天,就当一天您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