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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忱左手移了点,抚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和封炀虽然没有那一纸婚书,但现在他所拥有的,比那一张薄薄的纸,还要多的多。
“我们在一起,封炀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现在过得很好。”蒋忱说起他的爱人时,眉目都柔情生动起来。
蒋父震惊和诧异,声音里都隐隐颤抖:“你们都是男的,在一起能有什么结果,你和他分手,现在就分。”
“都是些什么事,这分明就是变态,好好的女的不喜欢,你怎么就喜欢男的?”
蒋父一味地指责蒋忱,用他的看法和人生经验,不问个青红皂白,直接将蒋忱打成了变态、不正常。
蒋忱看着蒋父,这些话异常刺耳,可同样的,是他能够想像到的责骂,不只是蒋父,有很大一个群体都是这样,以自己的看法当准则,甚至要求别的人都要像他那样,如果不那样,就是异类是变态。
可真实情况如何,他们不过是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
人活这一世,活得舒心,活得惬意,按照自己想法来活,明明这才最应该是倡导的。
蒋忱摇头,他不能同意蒋父的要求。
“我们也有孩子了,宝宝现在快三个月,我不会和他分开,怎么都不会。”蒋忱态度坚决。
“孩子?那孩子和你有一分钱关系吗?他就是玩你,有钱人都这样,看你现在年轻,长得还可以,就花点钱买你身体,你为了钱,巴巴地赶上去给人玩。”
“你这样是自甘下贱,你知不知道?”
蒋父气得口无遮拦,说的话跟刀子一样,像是怎么能够伤到蒋忱,就说什么。
蒋忱忽然笑了,他想自己确实有点犯贱,他明知道他父亲是什么性格,这趟回来,他和蒋父必然是谈不拢的。
可他还是一个人赶了回来,医生都建议他不要到处走动,情绪上更要保持一定平和。
所以是为什么?
“爸!”蒋忱眼眶里有了些泪水,他微笑着叫了蒋父一声。
蒋父注意到蒋忱眼里闪烁的泪水,意识到自己说话说过了,可长辈们大多如此,就是知道自己错,也不会道歉。
毕竟长辈教训晚辈,他们认为天经地义。
“两个多月前,我进手术室在肚子这里开了一刀。”蒋忱拿手往自己肚脐下偏右一点的位置比划,为了让蒋父看清楚,他甚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衣服撩开,一条狰狞的疤痕横亘在一片光滑白皙的皮肤上,看着怵目惊心。
蒋父愣愣的看着那条疤痕,心中异常震惊,一时间忘记了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