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祺突然想起,烧一锅是不够的,但乔英心思细腻,怕一锅水不够用,已经烧了两锅。
苍把骨刀放进了锅中,问道:“接下来呢?”
张祺回答:“继续烧,让刀在水里煮着就行了。”说罢,将另一锅水端到了井边,从盐罐里倒了些盐巴进去。
苍赶过来,问道:“这又是在干吗?”
“消毒。”张祺尝试着解释,“伤口被细菌感染,要用盐水消毒,才能敷药。”事实上,消毒得用生理盐水,他的盐巴都没经过技术提纯,其中还有很多杂质,他根本就不知道做成盐水能不能达到消毒的效果,但还是那句话,有总比没有强,死马都已经当成活马医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等盐水化开,张祺让苍从井里舀了一盆冷水,然后将盛着盐水的盆整个放进去,利用温度差尽快将盐水冷却。担心杂质和灰尘跑进去,他又取下挂在墙上的一个干草编织的草帽,盖了上去。
等了约莫有半个小时,刀煮好了,盐水也凉了。
百木的伤口着实可怖,苍把乔英和山氏推出了房间。他胆大心细,在张祺的指导下,挑破了脓包,挤出脓液,清理掉了周围的坏死的皮肉。
张祺咽了咽喉结,紧张兮兮地从旁协助,他把仅剩的两个纱布口罩给拆了,拿了几块薄薄的纱布,叠成小块,用竹筷子夹着沾上盐水,给百木清洗伤口。
将伤口清理干净了,他把捣烂的药材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剩下的纱布盖上去,用舍不得扔的那两根t恤布条被绑好。
处置妥当,张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擦擦头上的汗水,跟苍说道:“接下来就看造化了。”
苍无奈地点点头。
到部落已是入暮时分,忙活了一通,天已经快黑了,部落四处都点起了篝火。
张祺陡然想起院里的崽子:“糟了,它们该饿坏了,我带他们去找吃的,你在这看着。”
“不必了,”苍阻止他,“丁他们会安排好的。”
果不其然,待张祺走到院子,几只崽子已经吃得肚皮滚圆,好动的正绕着院子玩闹,喜静的优哉游哉趴着。
小豆子和小芳一只站在泰山背上,一只立在无忧头上,正在给它俩顺毛呢。
张祺一抬头,看到了十分夸张的一幕,只见篱笆之外站了满满当当的人,其中以女人和小孩居多,他们几乎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丁小声道:“都是来看这些小东西的。”
张祺笑了笑,心说那就让他们再见识一下大场面。他清了清喉咙,走到泰山面前,故作高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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