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谢怀宁关上窗户,躺在床上又闭上了眼,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外面的喧闹很快停了,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绵长的呼吸声变得鲜明。
须臾,谢怀宁睁开眼,又朝窗户的方向看了过去,难得生了丝烦躁之意。
晏凤珣到底想要干什么?
能在江南耽搁这么些日子,他是嫌自己太子的位置做的太安稳了?
谢怀宁睡不安稳,索性起来洗漱。
苗灵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谢怀宁正坐在榻上看书,眼波一转:“这样好的阳光,你读书怎么不开窗户?小心坏了眼睛。”
谢怀宁抬头看着苗灵的狭促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存心看自己笑话来了,他把书扣下,问道:“怎么就你一人?”
苗灵随口道:“你小舅舅他们都被族长叫去了,似乎是要讨论下一任族长的人选,我听着觉得无趣,不如出来找点有趣的事情看看。”
若是苗灵没有遭遇十几年前的那场横祸,以她的资质应是下任族长的不二人选。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虽然苗乌用尽办法替她温养了大半年,但是到底是几乎等于死了十多年的身体,像这样维持现状已是勉强,想要再去养蛊就是天方夜谭了。
不过好在苗灵自己心里也清楚,死而复生已是逆天而行,与其纠结那些失去的,还不如高高兴兴活在当下。
苗灵将手中的果盘端到他面前,眼神往窗外的方向示意了下:“你就真的叫人家一国储君在外面那么站着?”
谢怀宁:“不然难道要请进来站着?”
苗灵坐在他面前,支着下巴看他:“你若真想摆脱他,也好办,叫苗乌给他种一只忘情蛊,保管他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谢怀宁道:“然后等着忘情蛊慢慢将他的脑子蛀空,不出二十年暴毙而亡?”
苗灵俏生生地一张笑脸,眼波流转间,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你既然不喜欢他,还管他的死活?”
谢怀宁无奈喊了一声:“阿娘,你不必如此激我。”
苗灵道:“怀宁,你虽然看着没甚脾气,但绝不是个温柔多情的懦弱性子。能容忍他活着走进寨子,我不信你对他没有丁点不同。”
谢怀宁能在南夷皇宫的争斗下独占鳌头,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和善之辈,同样在感情上,他自问也从来是快刀斩乱麻,绝不拖泥带水。
可以说细数这么些年,在与他示好的男男女女里,他唯一给过一点特许的,真的只有晏凤珣。
谢怀宁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晏凤珣是自己第一次肌肤之亲的对象,所以让他在相处之中对他多了些包容,还是因为从最开始晏凤珣于他来说就有那么一丁点未能察觉的特殊,所以才让他允许了七夕之夜对方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