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乔淑惊的手中的帕子掉落,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无心之失,差点儿间接害死祠儿。
孟昭衍头痛,他揉揉眉心,道:“嫦云,宋三小姐累了,快扶宋三小姐回房,王妃这里本王自会照顾,不劳宋三小姐费心了。”
宋乔淑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道:“王爷……乔淑,本是无意,并非想害祠儿……
“下去吧。”
王府内事,陆霖深不好插手,而孟昭衍已是下了铁心,他对宋乔淑这般哭哭啼啼的样子已经失去耐心,一想到自己的祠儿此刻备受煎熬,他就抑不住心底的戾气。
嫦云见王爷已失去耐心,知道再这样呆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便拉了拉宋乔淑的衣摆,“小姐,走吧。”
及至走出外殿,宋乔淑的眼泪终于收不住了掉落下来,嫦云见状赶忙安慰,而宋乔淑却不发一言,心底蒙了层散不去的阴霾。
房内陆霖深见人走远了,斟酌了一番,缓缓开口:“王爷,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孟昭衍背对着他,给宋画祠细心擦着额头上的汗。
“宋三小姐这般,确实是无心之失,王爷又何必迁怒于她。”
“你认为本王是做错了?”
“臣不敢。”
“那你是何意?”
陆霖深略略沉吟,而后道:“王爷这般,对宋三小姐实在不公。”
“遇到有关祠儿的事,本王不能不急。”孟昭衍将宋画祠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王爷对王妃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你到底是何意?”
“王爷,您自有自己的使命,王妃的存在,或许助力,或许致命……”
“放肆!”
孟昭衍猛然转头,目露凶狠,气势汹汹看着陆霖深。
而陆霖深依旧不卑不亢,弯腰拱手道:“臣虽不问朝事,这点道理还是能懂,王爷宏图大志,断不可迷失于此。”
他双手撑开,复又行了一大礼,双膝跪地,全身匍匐,道:“臣一片忠心,望王爷明鉴。”
孟昭衍自知反应过度,他敛起心绪,沉声道:“起来吧。”
陆霖深面不改色,站直身子。
“本王自有主张,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本王自然清楚,霖深对本王的忠心本王也自然知道,此事霖深不必再提。”
陆霖深退到一旁,孟昭衍问道:“霖深可知道有何方法可减轻王妃的痛苦?”
“王爷恕罪,臣无能。”
“罢了罢了,”孟昭衍烦躁地摆手,他方才不经意看到宋画祠的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血渍来了,触目之痛直达心底。
“还需多久,王妃才能用药?”
陆霖深道:“还需两个时辰。”
孟昭衍脸色难看至极,两个时辰,说的简单,可见宋画祠这般折磨,又怎能坚持过去!
“王爷不必忧心,王妃若是不得此症,身体该是很好的,定然能挺过这阵,日后细心照顾,身体就会恢复如初。”
“你走吧,两个时辰后再来,本王现在不想见你。”
多说无用,孟昭衍心烦得谁都不想见到。
不过这正好合了陆霖深心意,孟昭衍此刻这般狂躁,他真怕王爷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