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宋枝瑶咬紧下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道:“可是,女儿要嫁的人是五皇子,若女儿拿出的嫁妆如此可怜,不仅爹爹面上无光,五皇子必然也要计较的。”
姚夫人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老爷,枝瑶虽是庶女,却也是老爷的女儿,断不能叫外人嘲笑了去,你且加上些分例,不超过祠儿却也恰恰好,到时候还能传出个老爷一视同仁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两相一说,宋太傅也有自己的计较,他怎么不知宋枝瑶要给自己添嫁妆无非是想跟宋画祠攀比一番,但其中利害自然由这母女俩说的这般,他也有几分赞同,且若是嫁妆置办得好,五皇子高兴了,也能对他少几分戒心。
于是宋太傅承着两人所说的话,便道:“那如此,便按你说的添些分例,你亲自去办,千万不能叫外人笑话了去。”
“妾身明白。”姚夫人心里快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矜持。
宋太傅也差不多饱了,便徐徐地离开了,宋枝瑶跟着姚夫人回了房,心中好不痛快,欣喜道:“娘亲,爹爹既然说了让您亲自去办,那岂不是……”
话未说完,便叫姚夫人敲打了头,“你个傻姑娘,老爷这么说无可厚非,最后的礼单还得由老爷亲自过目,我也不能借着这个由头为所欲为,不过,在里面多添几样倒不是难事。”
姚夫人暗自揣度,府库里的宝物这几年叫宋太傅收了不少,能装进去的东西也多,眼里冒出精光,向宋枝瑶道:“你等着吧,娘亲一定叫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宋枝瑶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姚夫人也不闲着,把自己这几年克扣的东西拿出来挑挑捡捡,也能充一定的场面。
话说两头,孟廉枫趁孟昭衍这几日未能上朝,准备往朝中再渗透些势力,且收买些人心,但朝中局势分立,互相掣肘着倒也平衡,剩下的都是些难啃的硬骨头,得来不好的消息,孟廉枫稍霁的心情复又沉郁起来,他扫了桌面上的棋子,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发火,骂道:“蠢货,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要你有什么用?”
那人头垂得更低,低声道:“请主子责罚,属下大意,那一家人被人悄无声息地接走了,对方武功路数变幻莫测,属下无能,叫人逃走了,属下已派人去查对方的来路。”
原是他绑了一味朝廷命官的家人,叫那人臣服于孟廉枫,本是一场势在必得的交易,不料人突然被就走了,事情败露,他也只好回来请罚。
孟廉枫额角青筋直跳,“还能有谁,除了我那瘸子三哥,这天下还有谁会跟我做对?”
“只是没想到,孟昭衍的势力这么广,连你都能打败的人……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了他。”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安排在王府里的人暴露了吗?”
那人摇头,“未曾,还在等主子命令。”
“甚好,”孟廉枫道:“继续潜伏着,待机行事。”
“属下明白。”
孟昭衍的势力到底涉及得有多深多广,不论他怎么查,都没法查个通透,这一笔已被孟廉枫深深记下。孟昭衍连朝堂都上不去,还要暗中插手他的事……
好,我的三哥,你且等着,看我孟廉枫是如何将你一个瘸子,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