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方有那般滋味。想到这里,又联想到小二之前说的那些话,心中略惊,难道他们准备打那酒井的注意了?
简单吃了两口饭菜,径直出了酒楼翻身上马,扬长而去。回杏花村的路上,肖遥心中盘算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若是那姓周的和外人串通一气,里应外合助外人盗取酒井之水,以那些淳朴的村民如何防得住?!引狼入室尚且不知,让人卖了还在帮着人家数钱,竟把恶人当恩人,哎!
骑在马上望着近在眼前的杏花村,心中纠结万千。此时那姓周的族长在村民的心中声望愈隆,根本不会相信他会作出出卖村子的事情。
进了村子,街道上冷清的连只猫狗都瞧不见,家家闭户,与肖遥之前见过的杏花村的夜晚截然不同。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街道上,听的格外分明。
回到王大力家,同样见到门户紧闭,扣了两声,里面听到是肖遥的声音才开了门,让肖遥更感意外。时值初夏,戌时刚过,往常村中老少都在街上三人一堆,五人一群唠着家常才是,今日见到的这番景象着实处处透着诡异。
将肖遥让进院子,王大力扒着门向外四处望了望,见没什么动静,又将院门紧闭,插上栓子,陪着满脸疑云的肖遥进了屋。
“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异常?”一进屋,肖遥就开口问道。
王大力掀开帘子,带着肖遥进了里屋,屋里炕上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几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屉布,桌子旁边放着一个酒坛子。屋里还有另外三人,肖遥也算熟悉了,正是当日佳酿会上胜出的前三名,此时都在酒坊里担任高级酿酒师。
见肖遥进屋,三人全都起身忙向肖遥见礼,自从他们进了酒坊,生活一下子变得富裕起来,所以对肖遥是由衷的感激。寒暄过后,各自坐好,肖遥又向他们问起刚才自己见到的怪异现象。
王大力重重的叹了口气,另外三人也是面露苦涩,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心有余悸的跟肖遥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近一月前的一天晚上,大家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在街上唠着家常,那时的酒坊还未完工,不知从来里来的一群马匪从村子西头闯进了村子,个个凶神恶煞,人人手执刀斧,足有百十号人。
那群马匪挨家挨户的串,有钱抢钱,没钱抢吃的,也不伤人性命,大肆搜刮之后就绝尘而去,到现在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派人到镇上去报官府,更是无奈而归,连官老爷的面儿都没见到,师爷只说手下衙役太少,又说马匪行踪飘忽不定,不肯派人前来。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官府又指望不上,大家怕了,每到了夜色降临,就早早关了门上了栓。说来也怪,那群马匪进了村见家家锁门,也不硬闯,挨家撞上几下,撞不开也不停留,接着去撞下一家。
几次下来,村里人都用这个法子,所以晚上经常听到一阵马蹄声从街上划过,也不去管他,反正大家也没啥损失。每次也有几家遭殃的,只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