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影六见小落墨愣头愣脑地瞎走,甚至因为太矮看不到路而走不出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爷怎么半夜把猫放出来了?看着真可怜。”
影二低头看着不远处的猫,又抬眼看向站在小路另一头一动不动的睿王,面无表情地回答,“猫崽在和王爷玩捉迷藏吧。”
“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影六摸了摸下巴。
影四闻言低头看了看,选择了沉默。他到现在还没从那一晚上的三观冲击中走出来。每每看到小猫就想起影无做的事,心里总有种亵/渎了美好事物的负罪感和愧疚感,扰得他心神不宁。虽然那么做的并不是他和影七,但是影无作为暗卫的首领,几乎就代表了他们全体影卫,可谓一荣俱荣。他们俩知情不报,选择了包庇影无,本身就是错误的。
小落墨在小路尽头坐下来,看着迷宫一样的路口,气恼地喵了一声,蜷紧尾巴不想动弹。它知道聂臻一定就在不远处等着,却不想出声求助。
要是系统在就好了,它活了那么多年,肯定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小猫垂头难过地想。
其实聂臻刚刚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甚至还为了让它开心送它琉璃灯,提到伤心事也为了不让它担心而选择了若无其事地反过来安慰它。
可是小落墨还是有些沮丧。
它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发现聂臻没有说实话的时候便生气了,本来它就是一只猫不是嘛?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聂臻宠它就好了。可是每次一这么安慰自己,它就会觉得自己和对方并不对等。
聂臻喜欢它便宠它,那么它同样地也希望能对男人好,只是似乎不被需要。它其实可以安安心心当一只猫的,无忧无虑享受宠爱,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聂臻会安排好一切。可是……
万一有一天,聂臻不见了怎么办呢?或者对方遇到困难遇到危险,又该怎么办?它除了知道男人叫聂臻,是大庆的亲王,因为年少的预言被迫变成了双重人格障碍患者,其他一无所知。
每次旁敲侧击想多问点过去的事,聂臻就会岔开话题,用各种令人安心的话来哄它。
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着闪闪繁星,小落墨仰头看了一会儿天空,又低下头悄悄叹了口气,默默站起来准备叫聂臻过来。
只是它刚轻轻喵了一声,眼前就忽得出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
“喵,影无?”小落墨歪了歪头,看着在它面前蹲下的人,不解道,“你不是出任务去了嘛?”
来人脸上带着笑,看着迷路的小猫,“你怎么在这?是要我抱你回去吗?”
小落墨慢慢往后退了两步,意识到影无听不懂它的叫声,轻轻摇了摇小脑袋。它可没忘记系统说的话,绝对不能靠近影无。
“现在太晚了,还是我抱你回去吧。”影无脸上神情有些迫不及待,他深深吸了口气,收起笑容,伸手便要去抱猫。
只是他刚刚把手伸出去一寸,就猛地停了下来,僵住了身体。
后背被一道冰寒冷厉的视线紧紧盯着,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危险性,凌迟般滑过他的身体,落在伸出去的手上。
额上不知不觉渗出了汗,影无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站了起来,转身恭敬地行礼,“见过王爷。”
聂臻只漠然地点了点头,便移开视线,径直往他身后的小猫处走,随即弯腰小心地把猫抱进了怀里。
“乱跑什么?可是累了?”
小落墨回过神,见是白天的聂臻出来了,便轻轻叫了一声,埋头不理会男人,只放松了身体,将软绵绵的爪子搭在聂臻手臂上,还使坏地勾了几下。
感受到身上宛如实质的可怕视线移了开,影无松了口气,抬眼看了一会儿猫,在睿王看过来之前低下头,弯腰开口道,“王爷,属下将如影带回来了,他身上其他伤势已基本好全,只腿伤仍需要静养,大夫说可以以轮椅代步两月,等彻底痊愈了再下地。今早属下已带他在荣安客栈落脚,王爷可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