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姐姐……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少年跟在一脸严肃的苏流茵身后,眉眼隐隐约约间有几分担忧。
苏流茵突然停下脚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你舍不得绑她,她要挣脱并不困难,也定不会心甘情愿地待在那里。”
林清父子一路上东张西望,夜色深沉,夜风嗖嗖挂过,寒冷异常。
而今夜似乎十分古怪,一个“怪物”也没有见着,但是又觉得时刻有人在盯住自己,破败的环境更加凄凉了。
中年男人小声嘀咕道:“臭小子,这下可惹出了大麻烦了,这姑娘的身份不简单,不是咱们这些寻常百姓比的上的,若是有什么变故,我会拖延一些时间,你要记住赶紧逃命,!”
“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苏姑娘不似坏人,儿子与她解除过一段时日!”
“傻小子,你还太嫩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父子俩的对话清晰入耳,苏流茵只淡淡一笑。
终于苏流茵的脚步在一处校场外停了下来,哄鸣嘶哑的声音如雷贯耳。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沈荣瞪圆了眼睛,看着校场里如同插笋般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所谓的“怪物”。
林清见着如同恐怖的场景早已经吓得说不出了话,回过神赶紧一把捏住身旁的林玄,赶紧道:“玄儿……我就知道这女人不简单,你赶紧走!”
林玄并不接话,果然和他所预料的差不多,这些怪物是她豢的,难道自己救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恨恨道:“爹……我不走,这女人将无辜百姓害成这样,是我识人不淑,救了一个魔头。我定不会轻易饶了她!”
血气方刚的少年说着便抽出来身后的长剑,朝着苏流茵刺去。
剑还未至其身旁,苏流茵转身之间便已握住他的咽喉。
林玄大义凛然地说道:“你这魔头,竟然如此对待这些百姓,你不得好死,要杀要剐随你!”
苏流茵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来,“好一个正义君子,倒是对我这个弱女子动手了!”
一旁的沈荣对此场面已是惊惧不已,难道这些怪物真的是茵儿姐姐造成的,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是父亲曾经说起的那件东西?
“姑娘……他不懂事,求你放过他!”林清赶紧走上前,又骂骂咧咧地说道:“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怎么能对苏姑娘动手呢?”
“茵儿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荣说着赶紧抓住她的手。
女人并不说话,打开了大门,径直走了进去,那些怪物突然疯狂地躁动了起来,她只一脸平淡地挥了挥手,他们便又平静了下来。
苏流茵席地而坐,手里凭空多了一架古琴。
琴声铮铮,铿锵入耳,顷刻之间他们便已卧倒在地,一脸痛苦地开始打滚。
“她要干什么?这魔头留下做什么?”林玄一声冷喝便要冲上去。
沈荣一把抓住他,“先等等,你们赶紧看看他们的模样!”
此时地上的怪物们已经渐渐地褪去了戾气,显现出常人的面孔来,琴音不绝,而他们的痛苦似乎在减退。
终于在一场酣畅淋漓的弹奏之后,苏流茵口里一口鲜血喷出,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这一切皆被躲在暗处的锦绣尽收眼底。
“茵儿姐姐……你怎么样了?”少年一个箭步冲进去,赶紧扶起地上的苏流茵。
“我没事!”苏流茵擦过嘴角的血迹,她的身子已经十分虚弱了。
林清指着方才的怪物,一脸惊讶地说道:“他们……恢复正常了!”
苏流茵勉强站起身来看向他们,他们已经整齐有序地列好了队列。
其中有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出列拱手一礼道:“在下余烈,终于等到了姑娘,请受尔等一拜!”
话音刚落,他们便齐刷刷地跪地参拜,如同是在朝拜一个信仰一般。
苏流茵看着他,问道:“我也是近几日才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对于你们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我还是不理解,你仔细地说与我听!”
……
安顿好了他们,苏流茵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便让沈荣搀扶住她回去休息。
林玄给他熬制了药,又托沈荣服侍他喝下,想起自己方才的所做所为十分愧疚,朝坐在门槛上思考自己该如何道歉。
沈荣端水简单地替她擦了擦脸,触碰至伤疤之时他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心里有些疼痛,又温柔地放下她的头发,扶她上床,放下蚊帐,只留了床前两支小小烛火,看着她极度疲倦的模样,只悄悄退了下去。
连日来,苏流茵为了弄明白这些事情,费了不少心力,整个绥中县的百姓都已经惨遭了敌军之手,而他们是跟着箫战的兵士,都是从姑苏开始便待在他身边的,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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