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男人显然看出了她的顾虑,只娴熟地翻身上马,又递出自己的手来,对着女人淡然一笑道:“茵儿,抓住我?”
苏流茵正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便被男人轻松地拉上了马背,女人猝不及防被男人抱在怀里,他的身体是温热的,以保护的姿势将女人整个身子圈在怀里,足够令人脸红心跳。
段楚翊拉好了缰绳,又低头嘱咐道:“可要抱紧了,这马可是一个烈性子,随你!”
苏流茵嘟着嘴,不满意地回道:“难道你的意思我是马了不成?”
男人“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茵儿若是这马,我便是这缰绳,要牢牢地将茵儿栓在一起!”
就这样,两人并乘一骑,信马由疆,缓缓前行,前方的道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而他们就能这样一直走下去,漫行天地,一直到老。
苏流茵靠在他肩头,仰起头来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动情道:“若是我们能一直这样走到尽头便好了!”
男人的下巴紧紧地贴着她,他轻柔的话语轻轻拂在耳边,道:“茵儿若是愿意,我便会永远陪着你!”
正说着,男人的手臂一紧,更拥紧怀里的女人一些,如同在守住一件至宝一般,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茵儿,不知你可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无论何时,我皆是在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就这样与你携手白头的!”
苏流茵并不回答他,只有些羞涩地低一低头,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还是那曾经让她在无数个夜晚里迷醉和怀念的模样。
也许也只有这一刻,能在在天地之间自在遨游,觉得往事皆可放下,无拘无束的,一切新仇旧恨就此烟消云散,眼下没有什么比能留在他怀中更为幸福。
女人不自觉抓住男人的手,是那样的温暖可靠,令人心安,“这天大地大,却没有什么是一直不变的东西,眼下的事物才是最重要的!”
“这便是茵儿从前常说的活在当下吧!”
男人的声音似温软的春风化雨,一滴一滴地漾在耳边,让人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难为你还能记住我说的话,这人生最快意的事便是活在当下,这人皆是会经历生老病死,又有什么不会改变!”
苏流茵说着眉心微微一动,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这人心会变吗?
男人已然察觉到她的异常,他下颔抵在苏流茵光滑的颊边。
苏流茵颈上缠绕着的兔毛围巾软软糯糯地贴在他面颊上,好像春风拂面,茸茸的,带着无尽希望的气息。
他这样抱住怀里的女人,只是轻轻道:“我都知道,茵儿与我本是心灵相通的!”
苏流茵轻轻地抚摸着他袖角上的细细的纹路,不觉含笑:“你说这话便如同这纹路一般,让人心里痒痒的!”
“如何痒了?”
男人轻轻一笑,眼底却带着融融笑意:“如此说来,应是茵儿偷去了本王的心,方才有如同我这般感受!”
苏流茵抬起头来望向一脸宠溺着的男人,忍不住轻笑,伸出手指去刮他的脸:“真是越发没有正经了,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定会感叹原来咱们冷峻的王爷还有这样一面!”
“本王所有,自然茵儿亦是能知晓!”
苏流茵“哦”的一声,又望向他道:“明明你还有许多是我所不能知晓的!”
他眸光微微一黯,还是笑道:“以后的时日还长着呢,茵儿若想知道,便是能知道的,崔菀柔本是与我一同长大,说起这些心思她未必能明白!”
苏流茵闻得“崔菀柔”三字,突然想起她如今在西北做人质的事来,还有那一日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情景来,心中不欲多言。
男人见她沉默,便赶紧一握她的手,问道:“茵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不应该提起她的事,让你不自在了!”
苏流茵摇了摇头,回道:“如何又会不自在,皆是过去的事了,哪里还能够一直记住这些事,不是说着要活在当下才好吗?”
他微微点头,又一笑道:“我大抵是知道的,茵儿所言是让此事就这般过去,这天下的女子也只有茵儿能这般宽宏大量,说起来,我还真是赚了不少呢!”
“成日里尽是学的油嘴滑舌的!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苏流茵说着又温婉一笑,问道:”难道这些话还真是你从戴昱那儿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