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你敢让慕臻不洞房,小心慕臻真不让你当伴娘!”
何乐立马闭嘴,笑嘻嘻的望着顾慕臻:“我开玩笑的。”
顾慕臻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他跟温柔的新婚夜,谁也别想闹。
盛米贝完全被这个消息惊的呆住了,一时怔愣在那里,半字说不出。
服务员站在后面,只笑着等待,不接话。
邹严寒是最冷静的那个,虽然他也为兄弟高兴,可是……一千万的赌约呀,谁赔他!
邹严寒冷声说:“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想必慕臻你老早就在筹划跟温柔的婚事了吧?”
顾慕臻说:“确实很早就在筹划了。”
邹严寒说:“周六那晚,你就知道你百分百能娶到温柔?”
顾慕臻点头,嗯了一声。
邹严寒气的指着他:“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明知道你能娶到,你还跟我们打赌!不行,那赌约不能作数。”
经邹严寒这么一提醒,于时凡也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盛米贝也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但比起钱,她更伤心的是她看上的男人居然跟别的女人已经议亲了,还订好了结婚日期!
刚刚她还表现出女主人的姿态呢,转眼就被顾慕臻亲自打了脸,而从始至终,温柔一个字都没说。
盛米贝觉得这么一刻太丢人了,脸都没地方摆了,可她强撑着,但也说不出恭喜的话,就那么僵着,翻看着菜单,还好有个菜单能让她掩饰,不然她真的无处安放自己的手,也无处安放自己的情绪。
于时凡反应过来,把手机往餐桌一搁,也冲顾慕臻不满道:“严寒说的对呀,你这是诈赌!”
顾慕臻掀了掀好看的长眉,不辨情绪的声音说:“怎么,你们两个是愿赌不服输,输不起?”
温柔和何乐两个人都是懵的,赌约?什么赌约?温柔疑惑地问:“你们赌什么了?”
邹严寒看她一眼,将周六晚上他和于时凡还有盛米贝以及盛文林参与的赌约说了出来,温柔听后,美眸扫了顾慕臻一眼,又看了盛米贝一眼,想着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戏,参与的人还有盛氏兄妹。
刚刚还有些恼顾慕臻,这会儿就想奖赏他,好歹盛米贝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纵然对他有非份之想,他也不该在为人接风洗尘的时候坑人一把吧?
以温柔对顾慕臻的了解,顾慕臻见了盛米贝,一定说过自己有女朋友了。
而盛米贝听了,指不定没当一回事儿,所以顾慕臻就毫不客气地坑了她一千万,连带着盛文林也跟着遭殃。
温柔有些同情盛米贝了,顾慕臻可是个城府极深,且腹黑又小气的男人呢!
看来小时候这二人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纵然一块长大,似乎也对彼此不太了解呀。
不过,能坑到这位盛姑娘,温柔还是十分高兴的,可她面上不显,还故意板着张脸:“原来严寒和时凡甚至是盛小姐和盛小姐的哥哥都认为我跟慕臻不可能步入婚姻的殿堂,听上去你们像在打赌,可事实上你们是在质疑我跟慕臻的感情,认为我们不论多么相爱,都无法在一起,是不是?”
于时凡低咳一声,邹严寒也跟着低咳一声,之前确实是这样想的,但现在不这样想了。
温柔说:“你们作为慕臻的好兄弟,没说支持他,反而赌他不能娶,如今还说他诈赌,你们愧不愧心?”
不等邹严寒和于时凡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道:“既觉得愧心,那这钱就该输。”
刚刚盛米贝还觉得温柔性格内向,即便有顾慕臻陪着,她可能也不敢多说话,可现在听着温柔这样的长篇大论,她倒是觉得这姑娘哪里内向了,一点儿都不内向,还十分的牙尖嘴利好不好?
于时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一千万我还是输得起的,愿赌服输,我到时候给你和慕臻上一千万的份子钱就是了,你别说了。”
温柔的嘴皮子,他们可是从大学一直领教到现在。
邹严寒也知道温柔并不好欺负,只得认栽,承诺会上一千万的份子钱。
虽然还是觉得憋屈,但实在不敢当着温柔的面说。
他们既认了,温柔自不会再说一些‘不客气’的话,余光扫向盛米贝,冲她道:“盛小姐,菜点好了吗?有些饿了,下午还要工作,也赶时间。”
顾慕臻一听她说饿,直接又要了一本菜单过来,麻利地点了四五道她最爱吃的菜,却避过辛辣口味,平时温柔吃过辣的食物顾慕臻并不管,可她小日子刚来,还是忌讳些好,又让何乐点了几道菜,让于时凡和邹严寒点了几道菜,刚刚盛米贝已经点了一些,又加上后来的这些,足够了。
顾慕臻合上菜单,让服务员赶快下单。
第一时间知道顾慕臻和温柔订好了结婚时间,吃饭的时候这个话题就没绕开过,刚刚一桌子的人都瞧见了温柔无名指上的戒指,何乐其实早瞧过了,并不稀奇,可于时凡和邹严寒一眼就看出那戒指是出自哪里,对顾慕臻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所有人都围绕着温柔和结婚的事情打转,完全忘记了盛米贝,哪怕盛米贝就在顾慕臻身边坐着,可似乎他压根没看不到她这个人。
盛米贝一时有些委屈,更多的则是失落,还有些伤心难过,原本她请客吃饭,是想跟他多处处,可现在,她这个请客的倒像个局外人了。
顾慕臻的眼里只有温柔,盛米贝看的清清楚楚,从菜摆满桌开始,他就不停的在给温柔夹菜,甚至把鱼都剔了刺才夹给她。
于时凡跟盛米贝坐在一起,见她情绪很低落,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低声说:“习惯了就好,慕臻跟温柔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
这话听上去像是宽慰,却更像是戳她的心。
盛米贝仰起小脸,看了于时凡一眼。
于时凡笑着又去给她夹菜,偏巧这一次筷子落在盘子里了,另一双筷子也落了过去。
两双筷子同时夹住最后一块拌牛肉。
于时凡抬眼看向对面的何乐。
何乐以前从没觉得于时凡深邃可怕,比起顾慕臻,他其实有些吊儿郎当,对女人似乎也挺亲切,多数时候他都会面露微笑,极少看到他急赤白脸,甚至是发怒。
可这么一刻,何乐隐隐地觉得他在生气。
何乐赶紧手一松,将筷子拿开,去夹旁边的菜。
于时凡将牛肉夹起来,却没有给盛米贝,反而是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