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横眼眸垂下来,耳边听着盛米贝跟邹严寒之间说说笑笑,他硬撑着将这一局打完,然后就也说累了,不玩了,去休息。
盛米贝将碗拿起来递给他,他接了,转身就走了。
原本五个人,走了一个张若云,又走了一个方横,现在只有三个人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张原问:“还玩吗?”
邹严寒正要出声,想说他随意,结果顾慕臻拉着温柔过来了,他这一来,牌场自然就继续。
人多,还是玩跑的快。
顾慕臻坐在邹严寒下手,另一边是方横,温柔坐在顾慕臻旁边。
起牌的时候,方横闲聊似的问:“你们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顾慕臻说:“还在准备。”
方横说:“我还没收到当伴郎的邀请函呢。”
顾慕臻闻言,瞅了一眼温柔,温柔说:“周一统一发,这段时间忙,也在订人选,就没发。”
方横问:“人数都备齐了?”
温柔说:“差不多吧。”
一直没说话的张原趁着话题问一嘴:“我有邀请函吗?我是指,当伴郎的。”
温柔说:“周一一并发。”
张原笑道:“谢谢,那我等着了。”
温柔笑说:“谢什么谢,慕臻说了,不管是伴郎还是伴娘,份子钱都双倍,你愿意来,我十分欢迎。”
张原:“……”
感情他上赶着去当冤大头。
不过,能当顾慕臻婚礼的伴郎,这冤大头当的也实在不屈。
邹严寒和盛文林想到他们被顾慕臻坑的那一千万,双双冲张原说:“你别在意,你们绝对不是被顾慕臻坑的最惨的。”
盛米贝也想到了自己输掉的那一千万,明明跟温柔没关,可对温柔的敌意很明显,几乎话都没过大脑,直接蹦了出来:“慕臻又不差钱,也看不上这点钱,还不是因为某个人穷,给她撑面儿。”
这话针对性太明显,在坐的几个男人全都听懂了,又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温柔。
顾慕臻浓眉里压着一丝不悦,不等发火,盛文林已经语气极重地冲盛米贝责备道:“在这里胡说什么。”
“我哪里有胡说!”盛米贝一副极不服气的样子:“她本来就配不上慕臻,顾阿姨嫌弃她也没错。”
这最后的两句话说出来,吓的盛文林一个激灵,刚起到手中的牌一下子又掉下去。
张原和方横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一声不吭。
邹严寒也为盛米贝捏一把汗,胳膊肘朝她肩膀狠狠一戳,邹严寒觉得盛米贝今天肯定吃错药了,这话也是能说的?
他们这些兄弟可十分清楚,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最好别在顾慕臻面前提。
就是温柔和顾慕臻自己,大抵也是不会提的。
盛米贝却作死的一句连一句。
顾慕臻垂着眼皮,将手中摆好的牌一股脑地扣起,扣到面前的桌面上,然后弧线优美的下巴抬起,直视着盛米贝:“温柔配不上我,那你觉得谁配得上我?你么?”
他冷冷一笑,语气不缓不慢,却句句诛心:“你哪里来的脸这么自以为是,还自作多情,你以为对你好一点儿的男人就非得跟你配?拿以前的旧情来给自己脸上贴金,你称过自己几斤几两了没有,今天你哥哥在这里,看在你哥哥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以后有我和温柔出现的地方,你最好别露脸,还有,我跟温柔的婚礼,你不必来了,钱让你哥带过来,你说的没错,你们输的钱我全是用来给温柔当零花钱的,我愿意给她花钱,我愿意给她撑面儿,她就是一穷二白,我也愿意娶,你就是家财万贯,我也不愿意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