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在操办吗,有什么可说的。”
顾慕臻:“……”
他忍了忍,才让自己没对她发火,他一手操办是他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身为男人,也理应一手揽了,但他一手揽了不代表就真的让她什么也不做了,好歹她是新娘子呢,也该做点贡献。
顾慕臻板着声音说:“这两百张邀请函我们自己写,知道你明天没时间,所以晚上我们一起写。”
温柔扭头看他,顾慕臻挑眉:“看什么看,这事儿没商量。”
温柔又将头转回去,贴在软枕上,不发一语了。
她其实知道顾慕臻的心思和用意,他让她来操办这两百张邀请函的事情,是他让她与他一同感受为新婚准备的那种心情,如今他半夜三更的要亲自写邀请函,只是因为哪怕只是写邀请函这样的小事,他也想自己亲自参与。
因为在乎她,所以才想在婚礼的每个细节上,都有他的足迹。
温柔说:“写就写呗,一会儿看谁写的多。”
顾慕臻笑:“不然,比一比,看谁写的多?”
温柔说:“比就比,你敢赢我啊?”
顾慕臻:“……”
这还没开始比呢,她就这么耍无赖,还暗含威胁。
她都这么说了,他哪里还敢赢她了。
顾慕臻笑出声,关了吹风机往床头一扔,扳过她的脸就吻了下去,退开的时候他丢一句:“小无赖。”
他起身去洗澡了。
等洗澡了来,温柔已经坐在了卧室里的那张书桌前,她正捏着钢笔,坐在那里写着帖子。
室内的灯光很亮,四周的窗帘都在关闭着,卧室很大,装潢洋气而精致,她头顶的欧式吊灯悬在上方,光从头顶罩下,打在她更加精致高档的睡衣上面,还有那柔软的发丝上面。
顾慕臻走过去,倚在她胳膊肘的椅角,一边擦头发一边看她写。
温柔手起笔落,速度很快,刷刷刷,一张帖子写好了,刷刷刷,又一张帖子写好了。
顾慕臻挑眉:“怎么看你极有经验似的,以前写过?”
温柔说:“没写过,但我搜过。”
顾慕臻点头,将头发擦到半干之后也扔了毛巾,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取了钢笔,坐在那里写着。
两个人一边写一边问每个人写的名单,写重了就彼此瞪彼此,然后石头剪刀布,以输赢来定谁写的留下,谁写的销毁。还好李以办事牢靠,顾慕臻要两百张邀请函,他给拿了三百张过来,不然都不够写。
顾慕臻老是输,顾慕臻不服气:“这种游戏你是不是也练过?”
温柔得意地说:“没练过我也能赢你。”
顾慕臻:“……”
别抬小脸对我横,小心我吻你。
两个人一边写一边玩石头剪刀布的游戏一边商议最后的邀请人员,陆陆续续地写到了十一半点,顾慕臻搁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见是邹严寒打来的,他当下就接了。
等挂断,他将手机又一扔,回到座位,冲温柔说:“安可儿出手术室了,邹严寒说手术很顺利。”
温柔心想,这么晚才出来,下午两点多进去的,到现在十一点多才出来,差不多都做了九个小时的手术。她唏嘘一声,却又十分欣慰,手术成功了,安可儿的手以后就不愁恢复不了。
温柔说:“顺利就好,明天我去看看她。”
顾慕臻嗯了一声,便不再多提这个话题,继续低头写贴子,写到十二点,温柔困了,撑着额头打哈欠,顾慕臻见了,搁下笔,去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困了就睡,剩下的我来写。”
温柔抱着他,脑袋压在他的胸口:“很晚了,不写了,明天再写。”
顾慕臻低垂眼皮看她,见她已经窝在怀里睡了,他抱着她躺了一会儿,等她彻底睡着,他这才又起来,将剩下的十几张写完,然后收拾起来,关了灯,上床睡觉。
第二天两个人都要上班,起的都早。
收拾好下楼,顾银章和顾夫人已经坐在餐桌上了,蓝姨正在摆他二人的早餐。两个人赶紧过去。
温柔还有些不自在,在顾慕臻身边坐了后,冲顾银章喊了一声叔叔早,又冲顾夫人喊了一声阿姨早,然后就安静地吃着早餐。
顾夫人瞅了她一眼,见她的手腕间没戴自己给的镯子,便张口问:“那镯子你不喜欢吗?”
温柔说:“没有,我很喜欢。但那镯子实在太贵重,我没敢戴,怕不小心磕着了。”
顾夫人说:“结婚那天记得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