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
关门的时候,她冲他哼一声:“我就是不伺候你,你也得跟着我。”
顾慕臻:“……”
这姑娘越来越有老婆的威风了。
顾慕臻打电话给李以,让他备礼物。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五一是劳动节,顾慕臻和温柔的公司都会放假,统一不加班,顾慕臻和温柔要去椿城,提前与顾银章和顾夫人说过,二老没反对,还让蓝姨备了礼物,让温柔带上,代他们问候温老太太和江老太太。
何乐原本想趁假期出去玩,想喊温柔,知道她要去椿城,只好作罢,正好她接到了弟弟的电话,她便买了票回家,看望一下父母,再带父母和弟弟出去玩。
她想出去玩,于时凡是知道的,五一前两天,何乐的办公桌上摆的最多的就是旅游杂志。
于时凡多次看到,还问了她一嘴,问她五一是不是要出去玩,要去哪里玩。
何乐没选好地方,便也没说。
五一前一夜,两个人在何乐的床上闹到半夜,于时凡抱着她,声音带着情浴的暗哑,低声问:“明天打算去哪里玩?”
何乐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不想说话。
于时凡抱她去洗澡,在浴缸里闹腾,她不回答他就一直闹她,最后还是逼得何乐答了出来。
知道何乐要回老家,于时凡瞅着她。
何乐问:“怎么了?”
于时凡摇摇头:“没事。”
于时凡对何乐的信息知道的很少,上学的时候谁都不打听对方的家庭,毕了业,二人也有三年多没联系,如今她当了他的助理,他多数时间都在忙,二人都扑在工作上,后来衍发成了现在的床第关系。
她不问他的家庭,有可能她是知道的,但不管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不问,就说明她不想问,也并不想知道。
他也没问过她,他不问,不是不想知道,而是知道他问了她并不会答,他也觉得以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也实在没到了解彼此对方家庭的地步。
但于时凡知道,何乐有一个弟弟。
于时凡问:“你弟弟还在上学吗?”
何乐说:“今年高中毕业。”
于时凡挑眉,眸色里有一丝惊讶,高中毕业,这么小?正常高中毕业的年龄都是十八岁,何乐今年都二十六岁了,她都比她弟弟大八岁的吗?
于时凡哦一声,何乐瞥他一眼,没解释她为何会比弟弟大八岁,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大八岁又不稀奇,她爸妈一直想要儿子,后来就要了,妈妈生她的时候是剖腹产,隔了三年才开始备孕,五年后才怀上,中间都流掉了好几个,能把弟弟生下来都万幸了。
因为弟弟来的不容易,一家人都对他很宠溺。
何乐自然也很疼爱这个弟弟,要什么就给什么,但弟弟除了爱花钱外,对学习还是很认真的。
何乐这回回去,一是想带父母和弟弟一块出去玩玩,二就是当面检查一下弟弟的学习。
平时电话里也有督促弟弟学习,弟弟也说他成绩好着呢,但谁知道是真成绩好还是敷衍忽悠她。
何乐洗好,离开浴缸,擦干身体,换了睡衣,原本要直接躺床上睡的,看到床上那么乱,她脸微红,去换了床单,又将脏床单全部扔进洗衣机,这才躺下去睡觉。
于时凡洗好澡出来,何乐刚躺好。
看到床单换过了,于时凡笑了一声,直接走过去,掀开被子就钻进床铺,衣服也不穿,吓了何乐一大跳,瞪着他:“你干嘛?”
于时凡左手枕在脑后,笑吟吟的说:“睡觉啊,你还想干嘛?”
何乐红着脸:“我什么都没想!”
于时凡还是那么笑吟吟的看她:“你就是想,我也不给了,我很累。”
说完,身子一转,背对她睡了。
何乐冲他挺阔的后背龇牙咧嘴,不能回自己的卧室睡!就算真要在她这里睡,好歹穿件衣服呀!
暴露狂!!!
你很累?我才累呢!
何乐将被子一扯,蒙住自己,也睡了。
于时凡的被子被她扯走,正合他心意,他转过去,借挤被子的机会顺手将她搂到了怀里。
黑暗的卧室传来女人的怒吼声:“于时凡!”
“我什么都没做。”
“松手!”
“抱抱而已。”
“你不觉得热吗!”
“不觉得,你要是热的话,开空调。”
“……”
简直没办法沟通。
而没办法沟通的时候,何乐的行动最直接,一脚将于时凡踢下了床。
于时凡:“……”
第二次被这个女人踹下床,于时凡脸色极为难看,上次宿营结束,回来休息,他跑到她的卧室跟她睡,结果,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直接将他给踢下了床。
明明弱不经风,被他折腾的时候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可每回踢他的时候她都像大力士!
于时凡站起身,狠狠地瞪了何乐一眼,转身就出了屋,回自己的卧室睡了。
第二天何乐起的很早,收拾好,拉上行礼箱就走了,这个时候于时凡还在睡觉。
温柔和顾慕臻也是一早上的飞机,上飞机前,江女士和他们确认了航班号。
等挂断电话,温久展看着她说:“八点的飞机,中午就能到了,我派唐姜去接他们,中午我们不在外面吃饭,就在家里吃饭,你看可以吗?”
江女士说:“问老太太的意思。”
温久展更正:“是母亲,你不要老是喊错。”
江女士无奈:“问母亲的意思。”
温久展笑,拿起西装外套穿着,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说:“你去与母亲说吧,母亲肯定同意在家里吃饭,你让李嫂早些去买菜,丰盛些。”
他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在管家拉开的门中走出去,唐姜已经发动好了车子,正在等他。
见他来了,立刻下车过来开门。
温久展坐进去,唐姜关门,车门关住的时候,温久展又往那道大门望了过去,眼神眷恋,依依不舍,可想到最近她与老太太频繁为他物色妻子人选,他又阴沉下了眉眼。
车门合上,他收回视线,当初她答应回来,是他应了她找个女人结婚为交换,他若不履行,依她的脾气,她还会走。
只要能留住她,结婚……与谁结婚,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