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乐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发给何执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了何执的车票时间以及到达谍城的时间。
于时凡在系领带,一边系着一边看她一边听她讲电话。
等她挂断,他问:“下午的车票吗?”
何乐说:“嗯,跟我以前回去坐的车差不多,都是下午出发的,到达谍城快五点,那个时候刚好下班,但我得提前去接他。”
于时凡系好领带,对着穿衣镜看了看,伸手扯了一下,朝门外走:“看下午工作情况,我跟你一起去接他。”
何乐已经收拾好了,听他这话,嗯了一声,出去拿包,到门口换鞋子。
于时凡已经穿好了鞋子,站在玄关处等她。
等她换好鞋子,他伸手将她搂过来,按在门上吻着。
想到以后不能夜夜跟她睡一起,还真是有些憋屈,他提醒她:“不要弟弟来了就忘了我,也要好好考虑昨晚我说的事情,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下周三你给我回复,我们……”
他抵住她耳边,轻声说:“好好造娃。”
何乐耳朵一麻,心却比耳朵更麻,无端的居然有些期待,她用力推开他:“饿了,去吃早餐。”
于时凡看着她,笑一声,率先出了门。
吃完早餐,二人去了公司。
今天不是很忙,何乐还有空去楼下走了一圈,待再上来,就看到陈展运跟方横在说话。
何乐咦一声,挺奇怪陈展运怎么来N时代公司了,她走过去,听到他们在说‘资金’‘做帐’,甚至是‘投资’的字眼。
何乐脚步顿住。
方横和陈展运看到她,都笑着打招呼。
何乐问:“在谈生意?”
方横说了一个嗯字,正准备多解释几句,张若云随在邹严寒身后出了电梯,往这边走来。
看到陈展运,邹严寒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丝兴味的笑,侧头往身后的张若云看一眼。
张若云大大方方地说:“陈先生是来找我的,谈公司的帐务问题,当然,我是金融出身,对会计事务十分精通,陈先生来谈的,还包括代理他公司会计之事,我还没向邹总和方总汇报,这生意我是以公司名义接下的,不是私活,一切营利也归公司所有,邹总和方总,没意见吧?”
邹严寒挑挑眉,这事他还真不知道,他耸耸肩膀:“我没意见。”
说完,从一行人身边走过,待走过陈展运身边,他又退回来,冲陈展运说了一句:“合作愉快,陈先生,张总进N时代公司有一些日子了,却从没一对一接过生意,你是第一个呢!”
说完,又直接走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若云面色不好看,她比任何女人都聪明,又跟在邹严寒身边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会听不懂这个男人话里的隐含意思。
一对一。
第一个。
是在暗示陈展运,他对她是特别的。
确实是特别的。
张若云冷漠的目光盯向陈展运,他不是想追她吗?老是有事儿没事儿出现在她跟前,很好,就给你机会,让你知道我其实一点儿都不好,让你敬而远之。
张若云那种冷漠的目光只维持了一秒不到,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但方横看到了。
方横多了解她呀!
方横不知道张若云是出于什么心理来跟陈展运做生意的,但总觉得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
毕竟陈展运如今的女朋友是盛米贝,而他却十分喜爱盛米贝。
方横冲张若云看去,张若云却不看他,直接冲陈展运露出一个标准化的职业微笑:“陈先生,你先去接待室等一下,我去办公室拿些资料。”
陈展运说:“不用去接待室了吧?直接去你办公室。”
张若云挑眉,却没反对,依旧是标准化的职业微笑:“好,那我们就去我的办公室。”
张若云转身,带着陈展运走了。
直到二人进了张若云的办公室,何乐这才收回视线,喃喃不解地摸了摸下巴,如果她没记错,那天中午,张若云可是很排斥陈展运的呀!
这怎么忽然又合作上了?
何乐摇摇头,闹不懂,冲方横摆了一下手,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方横有些担忧地望了张若云的办公室一眼,去找张原。
张原不在,被邹严寒喊到他的办公室了。
方横只好先回自己的办公室,站了小片刻,给盛米贝打电话。
盛米贝最近推掉了一切工作,在家待业,不是她自愿推的,而是最近陈氏的双拓传媒不知道怎么了,像她这种新进不到一年的名模,全部被推掉了工作,说是双拓传媒内部重整。
没有工作,盛米贝就天天在家歇业,也是很无聊的。
她其实不差钱,去做名模,也只是身为女人的一种虚荣之心,再加上她也挺喜欢这个行业,所以想去闯一闯。
但除了这个,她其实也是金融出身,又在国外修学那么多年,能力不被外人所知,但被盛文林所知。
盛文林见她最近闲了下来,就让她进医院,去做财务主管,管理医院里的所有财务。
盛米贝不干,可盛文林是请示了盛先生和盛夫人的,两个长辈也同意了,于是盛米贝就被强行安置在医院里,当起了财务主管。
方横心仪她,天天惦记她,几乎天天给她打电话,自然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
而自从前两次跟方横相处之后,盛米贝也把方横当成了自己的知己蓝颜,什么事情都跟他说,包括生理期来了,女人们最讨厌的那几日,盛米贝也毫不避讳地对方横说。
方横心想,你现在完全没把我当男人看了呀,当成了男闺蜜。
不过,能跟盛米贝做男闺蜜,方横也愿意。
总有一天,男闺蜜会变成男朋友,更甚至是老公。
方横给盛米贝打电话,接通后,习惯性地听她抱怨今天又起好早,好困,自从到医院里上班了,她都没好好歇过,又说每天工作好多,不就是个医院吗,怎么这么多明细帐。
嘟嘟嚷嚷地,絮叨了半天。
方横安静地听着,半倚在落地窗前,听她在电话那头怨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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