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赐目光闪烁了一下,继而伸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一副好笑的模样:“哥们,你想得也忒美了点,咱们都分开几年了,还想让我继续喜欢你呢?”
“……就问问。”这个答案在花年的意料之中,仔细算算,从高二的冬天到如今大学毕业,这年一过就是六年的时间了,如果云天赐还喜欢自己,那他真的太伟大了。
那将是何等执著的爱。
他一时感到好笑又好气,笑的是自己这五年多来把他视为未婚妻的行为,气的是他被他爸坑大发了。
而看着眼前显然已经把过往给放下了的云天赐,花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为他买了戒指的事,说了大概只会让两人都尴尬,于是纠结的苦笑了好久,才转移了话题:“走,我带你去弄入职表,然后带你逛逛公司。”
云天赐见他没有再抓着过去两人的事情,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拿着自己的简历便随着花年站了起来。
这家贸易公司其实挺大的,有好多个货仓,而位于这栋写字楼里的都是文职类型的工作人员,花年隶属项目部,云天赐则是法律顾问。
原先的法律顾问前阵子检查出癌症了,所以要辞职,所以公司招人招的挺着急的,如果云天赐再晚一点来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就一个法律顾问吗?”云天赐问道,由于他也是匆忙来招聘的,所以才知道这家公司员工也有好几百人。
“算是两个吧,一个是兼职的,听说是个名律师,一般都是我们这边的法律顾问拟了新合同或是出了什么问题,就会过去找他商量。”花年解释道,其实他对那一块也不太了解,带云天赐办好了入职手续就得把人领过去给那位法律顾问带,至于最后能不能正式入用也不是他能说了算。
云天赐了然,拿出身份证和学位证等证书交给文职小妹复印存档,然后和花年一起去找那个不幸的法律顾问了。
那人看着不过四十多岁,精神有些低迷,但很敬业看到来新人了就打起精神开始交接手头的工作给云天赐。
花年那边还有工作,不方便一直跟着云天赐,于是走了。
在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眼云天赐,只见穿着笔挺而又修身黑西装的俊雅男人风流倜傥的,宛若星辰。
脸还是那张脸,但人已经和记忆中的不太相同了。
怎么感觉……变得好漂亮……漂亮?花年讷讷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觉得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男人的自己有些犯蠢,然后转身走了。
而在他扭过头之后,云天赐也回头看了他一眼,双眸深沉。
操,这家伙变得好高。
“很多合同都是拟好了的,直接打印出来就能用,一般只有和新客户打交道对方又有要求时,才需要我们这边兼顾对方的要求拟一份新的。”那中年人说道,指着办公室那一排的橱柜:“和各个公司的合同存档都在那,签好了字盖好了章就按照类目存好,然后这个是钥匙。”
中年人把橱柜的钥匙交给云天赐:“柜子一定要锁好,不能让人随便翻随便拿,出了什么纰漏都是你的问题。”
云天赐认真的听着,中年人对他的态度很满意,等把工作交代的差不多了,就试着让云天赐拟一份交易合同考他的专业底子,云天赐很快就拟好了一份,中年人看了看,拟的很细致又全面,而且暗暗的偏袒他们这边于是连连点头,知道这是个精明娃子。
他这边于是没问题了,但还有一个兼职的法律顾问,要让对方也满意云天赐才行,所以给了个电话地址让云天赐去找他。
云天赐一看那法律顾问的名字就乐了。
“原来是叶叔。”云天赐吸溜着面条对花年说道:“这份工作我稳了。”
“怎么,认识?”花年吃着蛋包饭问道,两人在公司楼下旁边的员工食堂吃饭。
“那可不,我家事务所的顶梁柱之一。”云天赐解释道,原来这位兼职的大牌律师隶属于他家事务所:“我爸擅长凶杀案,叶叔则擅长经济案,我跟着他跑过几回法庭的。”
花年了然,继而好奇的追问:“那云姨呢?”
“我妈?婚姻诉讼。”云天赐笑着打趣道:“在她手上顺利离婚的夫妻数不胜数,人称‘月见愁’。”
“月见愁?”
“月老见了就发愁呗,好不容易撮合的一对又被我妈拆散了。”
两人就“哈哈哈哈”的笑起来,然后花年的那位校友小陈过来了。
“介绍一下?”小陈放下手上的盖浇饭,好奇的问着花年。
这两人特别亮眼,几乎整个员工食堂的女性都悄摸摸盯着看呢,连男的都有不少在瞄。
而从两人说话的神态来看,他们认识。
“云天赐,我发小。”花年介绍道,然后云天赐放下筷子,礼貌的朝他伸出手。
“哎,兄弟客气了。”小陈连忙握住云天赐的手,笑着自我介绍:“我叫陈孝天,是花年的大学同学。”
云天赐了然,三人坐一块继续吃饭。
小陈是个话多的人,就羡慕的说道:“兄弟,你可真好,一来就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哪像我们,得一大群人在外头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