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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开始梳理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至少在指导员看来,这比解释现状要来的简单。
他所处的角度和我截然不同,思考方式自然大相径庭,然而听到我曾经甚为苦恼的那些孤立折磨,不过是他眼里的“一场实验”,我依旧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这种实验有什么意义呢?”我叹了口气,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手心,“我知道是为了让我信任你,除此之外呢?”
“你知道这所学校是什么地方吗?”指导员问。
“实验基地,”我随口回道,没有得到他反对的眼神,反倒在心里产生了几分讶异,“前桌那个妹妹头,咳,董天天说,这学校大部分学生都是每年五万买来的,用来供应什么‘种子计划’。”
指导员:“是‘种子培养计划’,我和董天天、还有其他九个人是这个实验计划的研究人员的家属。那些人为了控制我父亲,就把我送进了这所学校。”
“很老套的前段。”我说。
指导员笑了笑:“确实是很老套的桥段,然而架不住它省时高效。那些人禁止我们互相接触,于是想出了‘指导员’这个职业,一开始用来囚禁我们,后来你来了,就原模原样地拼在了你身上。”
“我之前的指导员是谭笑。”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一直到昨天晚上为止?”
指导员点头道:“一直到昨天晚上为止,谭笑监视我,我监视你。”
“监视我干什么呢?”我问道,“我偷了他们什么东西吗?”
指导员笑了,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展开递给我。
那是一张表格,左边一栏写着班级里所有的人名,正上方分布着身高体重等等数据,最后一栏盖着日期。
指导员说:“校方为什么要监视你,和你做了什么没有直接关系,你在做实验的时候会考虑小白鼠的心情吗?不,你在乎的只有实验数据。所以我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孤立你,只能倒推如果他们不这么做,可能会发生什么。”
“你从中央城来到这里,进入一所陌生的学校,同学友爱朋友成群,他们劝你熬过这两年,劝你服从学校的规章制度,包括每个星期去校医院接种一次试剂。”
“这听起来很普通对吗?比起故意将你的精神压力,从而逼迫你的反抗要温和得多,为什么校方不这么做呢?”
“因为他们要的本来就不是听话,”我接过指导员的话回答道,“他们要的是服从。”
“倘若我从一开始接受的就是普通教育,那么一旦我产生逆反心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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