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肯定更有前途。”
“呵呵,有机会,那是一定的。”庄泽微笑着应道,但目光投向了远方。
和春一看,就有些失落了。庄泽这个人,身上好像有一层非常温和,但又无法轻易跨过的光晕。它让他与外界总是保持距离。尤其是在拒绝人的时候,这种温和却坚定的距离,非常明显。
此刻,和春便品出了拒绝。
“我们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他也不强求,看看手表提议道,又回头喊闻熙,“熙熙,走啦!”
闻熙蹲在地埂边抬起头:“不要这么叫我。”
“好!”和春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那走啦,小熙熙。”
……闻熙无语,也不理他了,由他高兴。自己低头铲了两抔泥土分别装进塑料袋里,然后起身跟上他们。
车在远处的马路上。他们回到路边,再看这片荒凉的、广阔的土地,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末了,彼此都有些诧异。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到同一种东西:期望。
此时,闻熙二十五岁,刚刚因为和学生搞对象被学校劝离,辞掉了人民教师的崇高职业,决意掉头面对自己曾经的梦想和追求。
和春二十五岁,因为大学期间沉迷做生意,差点没能毕业,但已经在商场混出自己的名声,正试着放开背后姐夫的力量,寻求真正的独立。
庄泽三十岁,一介教书先生,曾厌恶商场。如今,却为了与家里人共度时艰,说服自己开拓新的人生路径。
他们都站在自己的“开始”上,而眼前这片终于被看好的土地,就是他们共同的第一步。
时节入了九月之后,天就黑得越来越早了,白天便越来越短,日子也感觉过得快了起来。夏正宇的时间,以单场考试和闻熙来看他的次数作为计量单位。
可是,闻熙那边把地皮定好之后,工作就愈发忙了。他是要负责组建团队的,不得不愈加频繁地涉及与人交际来往,应酬与日俱增。
起初,他保持着在夏正宇每次出考试成绩的当天来看小朋友的频率。后来,出现了两回精神很是不济的状况,夏正宇就舍不得让他跑过来了。
万恶的大城市,公共交通绕得远,自己开车堵得久,哪样都耗费他宝贝老师的精力。他心疼得胸口直烧,辣疼辣疼的,只好调整心理状态——就当自己是异地恋吧。
一旦在心理定位为了异地恋,长则一个月一见,短则半月一见的频率,居然也能接受了。小日子忙中有盼头,盼完一次盼下一次,似乎也过得挺充实。
不知不觉,就过到了第三次月考和第二次模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