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教出来的徒弟竟然会怀着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易天星,卫延,还有第一个世界的周隼,他们恐怕全都是白谨行。
这个结论得出来后,让君瑾稍微有些受打击。
以前也不是没有觉察,但那时君瑾记忆全无,自然不清楚有分裂神魂放进来同他一起在小世界轮回这种操作,然而现在想来,第一个世界里和周隼搞上了便成了一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舒坦。
……哦,还有第二个世界和第三个世界,他都差点和自己的徒弟搞上了。
师徒相恋这样的事情在魔道中并不稀奇,甚至有一些魔道中人最喜将徒弟从小养成自己心怡的模样然后染指,至于那些修仙人们大多这种事敬谢不敏,有的世界里将其当作大逆不道,也有的世界态度会宽容一点,但不论如何在哪个世界这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和师傅搞在一起,这不就相当于子女和自己老爸搞在一起了么!
君瑾并不知道自己还要待上多久才能回到自己的本体里,但是他直觉白谨行不是什么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性子,干脆往自己的脸上施了一个法术,心说面对一张老桔子皮脸总不可能还能发情了吧。
这样想着,君瑾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样貌,一双金瞳灼灼,看上去威势极足,很能唬人。
然而下一秒他便懒散的卧在了小亭中的美人塌上,长烟斗里不知放了些什么,他轻吸一口,薄唇微掀,一股雪白的烟气自口中吐出。
尤扬给他的这个长烟斗是他以前随身携带的一件法器,他用了一块小世界的碎片炼化的,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一个微缩型的小世界,君瑾现在实力十不存一二,无法驱使法器做别的事情,只能暂且蜗居在这里慢慢休养,偶尔用法器看一看外面的情况了。
烟斗所产生的烟气并不寻常,在空中并未消散,反而凝结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幕”,里面正显出白谨行的身影来。
君瑾看着白谨行微皱眉研究着玉诀,半天也不得要领,不由从鼻腔中出了口气,指尖一弹一粒小石忽然击中白谨行脑门上,而白谨行懵了几秒,忽然灵光一闪将玉诀贴在额心,然后开始消化其中内容。
见他过了这关,君瑾掂着烟斗敲了敲烟气,那上面的画面顿时又是一变。
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男人出现在了其中。
他似乎正在与丧尸搏斗着,从黑袍下伸出的手肌肉萎缩瘦如鸡爪,一双指甲尖利直接切入丧尸的眼窝里,然后生生掏出了藏在颅脑深处的晶核。
那男人看了眼晶核,掀开斗篷露出一张可怖的脸——本该是鼻子突出的地方生生连带着大片皮肉一起消失,眼眶深邃看起来愈发阴冷吓人。
赫然是杜文瑞。
他没有看多久,也不管那晶核上是不是还粘着丧尸的脑组织,直接塞进嘴里开始咀嚼,咔嚓咔嚓仿佛在嚼一块锅巴。
君瑾神色微凝。
先前他为了保存体力便沉睡下去,醒来便看到这个世界的命运线进行到了一个节点,然后便发现——他好像顶掉了那份属于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的金手指。
杜文瑞身为这里的气运之子,按理说应该一路顺风顺水下去,即使偶遇小挫折也马上会得到机缘获得更大利益,却不想君瑾身外外来的变数,直接给他的命运横插了一脚。
不过,因为杜文瑞乃是重生而来,按理说就算君瑾顶掉了那金手指对他造成的影响也不会太大,谁知因为白谨行的存在,导致杜文瑞的气运被压制,本来应该威武霸气秒天秒地,现在却硬生生变成了一头枯瘦的丧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