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披风虽红却有斑纹于其上,脸部眉须极长而且皆为白色,面貌似三四十岁,但皱纹极多。
他淡淡看去,也想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那人说罢,便缓步走到先前埋棺之处,向下一瞧,地面便鼓动不定,随后那刚刚埋下不就的棺椁就破土而出,空悬于那人身前。
紧接着一道怪火就出现在了那棺椁之底,很快便将整个棺椁卷了起来,而且这火威力非常,不出三五息,原地就只剩下了一团黑灰。
那人大袖一挥,所有的灰烬便随风尽去于这峰顶之上了。
范仁见到这一幕,也是惊讶不已,他没想到这人不但将棺材取出焚尽,而且连所化灰烬都扬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不知为何,但他想先是有人埋棺与顶峰之上,后有出现一人将所埋之棺取出扬灰,想必其中必有联系。
随后,那人便再次向范仁走了过来,走到跟前,才开口道:“兄台心中是否有些疑问?”
“倒也还好,凡事有因有果,左右不出其中一二,还是不如这帛卷有趣的,兄台可要一同看看?”范仁说着将帛卷置于腿上,随手从边上包袱中取出了一张大饼,嚼了起来,镇定一下心情。
刚刚见此人漏了一手之后,他就觉得此人深不可测,真身如何都有待考究。
“在下与这帛卷无甚缘分,还是不多看了,不过兄台看过,不知对其上异兽,如何看待啊。”这人似有顾虑,还是拒绝了范仁的邀请,继而说道。
“这天地山海,经天而异,造化奇观,令人称奇。”范仁不知道这人所问指向何处,于是就笼统地回答道。
不过此人知道这帛卷内容,而这帛卷又出于山中石蒲团之中,想必眼前这人至少从年岁上来说,就绝对不小。
“好一个经天而异,不知兄台觉得此处景致如何?”那人说着走到崖边,就往远方看去。
“远山卷云舒,落断盖层楼。南星袭疾火,热气馀丹霞。这里山川层叠,宛如丹霞,令人沉醉啊”。范仁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什么丹霞地貌的描写,于是半品半凑出了一首诗来,其中水准,不敢称赞,不过倒也还算通顺,只能献个丑了,也盼望眼前这人鉴赏水平不高吧。
“好诗啊,好诗,兄台文采不凡,令人钦佩,既然这景致极佳,在下有一个故事想说,不知兄台可有兴趣听取一二。”这人说着冲范仁一拜,神色很是郑重。
范仁有所感,受此一拜,不同往常,听了人家的故事,就要拿出点真东西来评说,不然会出事情的。
不过事已至此,拒绝自是不妥,范仁虽然略感不稳,但到底有恃无恐,还是应了下来。
“但说无妨。”
“这大武王朝建初建之时,有一山,名为小章山,就在如今这原陇郡内,山中有鸟,其状如鹤,一足。”这人说着看了看范仁,顿了顿。
范仁听到这话,似有熟悉之感,眼睛往帛卷之上也瞅了瞅。
“此鸟欲乘运而出,褪羽化形,却不顾讹火随身,所及之处,山原尽燃。”那人说着望向四下之景,若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