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站起了身来,冲着范仁说道,脸上神色也是开朗了不少。
“还等来日与毕兄详叙,想必有不少趣事可谈。”
“告辞。”
“再会。”
毕琰说着转身冲天而去,伴随着一阵尖锐的轰鸣声,这三足峰都震颤了起来,若是有人能看的仔细,就能发现这崖壁之上的赤红之色陡然间就深了三分,那叫声如果细细去听,隐隐能听出毕方二字在其中。
他在范仁面前毫不遮掩,飞身显形,化为形似鹤状的一鸟,生独脚,浑身青羽红斑,头冠之上白色须毛飘扬,尖喙如白玉一般,一个振翅间就消失在了这峰顶之上。
伴随着滚滚热浪,一青一红两片羽毛从天而落,缓缓地落到了范仁的掌上。
其上炙热灼烧之感,差点让他将这两片羽毛甩了出去。
从刚才其形体来看,这毕琰的脚趾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来去极快,想必也是个急性子,而受了范仁所赠,还留下羽毛回赠,看来也知恩义。
范仁站在原地许久,见未曾有其他异变发生,这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出来。
他先是在那些埋棺之人面前过了一把高人瘾,但随后就被毕琰的出现打断了节奏,若不是随机应变,怕是就出状况了。
看来在此间行走,还是需要低调啊。
手中紧握那两片羽毛,脑海中回想帛卷中毕方的所有题注,范仁有了些不错的想法,只等慢慢试验探索一番,看看能否可行了。
畅快!
他站在石台之上,负手而立,面向这原陇山河,见夕阳西下之间,这丹霞景致似披了一层轻纱一般,犹抱琵琶半遮面,引人入胜。
但大多数人不会知道,此地经历了什么,才有了如今的这幅景色。
天地造化,阴阳轮转,令人可敬可叹啊!
顿时间,一种胸怀意气在心头,不禁让他对未来的旅程了有些憧憬。
眼见天色愈黑,他心头一动,提起包袱,施展轻身之术,从石台之上一跃而下,空中反转,面对崖壁,将气劲凝于双指之间,功力激荡运转,随着下落不断刻字于其上。
远山卷云舒,落断盖层楼。
南星袭疾火,热气馀丹霞。
江河不轻渡,山川轮转回。
原陇泣天火,有鸟悲妄为。
助明千灯里,微末谬慌随。
善恶追赏罚,上下德失归。
经天异常在,造化观其为。
复赠白莲子,临别还双羽。
千坠悬天山,奇波澜清斋。
长乾出赤果,小池敛青光。
凡人巧见遇,青鸟路长途。
时命皆在理,归应炼红尘。
此诗刻完,范仁一阵狂草,随意留下自己姓名,看到那自己都认不出的名字之后,这才反踏崖壁之上,展臂扶风,向官道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