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印象中也没这么个人,也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还能被其惦记上。
或许是有了道长的前车之鉴,此刻他对于面前的这具亡身心中恐惧到并不算多,更多的是对于他原本生存观念的一种冲击。
这前前后后没有多久,夏戍觉得好像人、鬼、妖、仙都见了个齐全,那感觉有点怀疑,自己还是自己,这世界还是这世界了吗?
范仁看到地灵遗骸起了反应,抬手又指了指,神色间未曾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两只柳树精明显感觉到了一种“该作何解释”的意味。
先开口的那只柳树精,本来皱巴巴的面庞,更加挤弄的紧凑了起来,想到传承之事,还是打算据实回答了。
“回大仙,此地从前乃是一处移灵驿馆,多年前的一场尸变,致使毒疫横生,邪障汇结,地灵大人为免亡尸诡变,加入了移灵一脉,以地脉阵势,治律来往所经亡身。
为移灵之辈锁缚生气,故用了特殊的法子,炼化出了这副躯体,又为了勾连地脉,阻使尸气入体,在双臂内种下了我们兄弟俩。
而那鬼娘,正是,正是地灵大人所娶之人。”柳树精说完,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垮了,地灵、移灵,虽然都有个灵字,但二者之路明显是背道而驰。
现在二者混为一谈,说不定会令大仙不悦,出手剿除荡清,也不况外。
“禀仙长,说是被娶,实则说是诓骗也不为过,那鬼娘为嫁地灵大人,以尸气入体为要挟,自污清白,后更是偷取了地灵大人练身的法子,做了场大祸!”
另一只柳树精听到兄长道出了实情,竟有些愤慨了起来,抖动着脸上的褶皱,略有激动地说道。
两只柳树精说完之后,一起冲着范仁拜了一拜,弯下了身子,任凭处置。
毕竟这一场大祸下来,柳谷遭逢大变,祸及了不少人的性命,细细说来与柳谷地灵脱不开干系。
“如此说来,你二者懂得还不少,那地灵所指,又为何冲向了这位小兄弟?”
这么一说,范仁对于柳谷地灵的事情,差不多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那鬼娘所祸,与之客馆内的人抬鬼轿之事也差不多能有所串联。
其实柳谷地灵并无为祸之举,坏就坏在了与移送亡尸的人打上了交道,显露出了本事,难免被有心人惦记上。
事情现今已经过去,有所关联的都去了个干净,范仁也没打算对这两只柳树精多施责罚。
只是听闻其言,这柳谷地灵,还有了传承,莫不是看上这小兄弟了。
“仙长明鉴,我兄弟俩从前也识过些字,受过些往来移灵之人的教导。”
“大仙明鉴,地灵大人临去之际,对我俩留诉了传承之法,若需继承,需寻一人,头盖天灵之骨,厚于常人,足掌宽大,体内土泽之气丰沛,必是土生土长之人即可。”
这两只柳树精听仙长并未第一时间责问,也是同时都松了一口气,言语之间,也轻松了不少。
范仁一听,这天灵盖骨很厚,不就是俗称的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