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罕见的方正古怪字体,要是能译的出,就知道这是一个“陆”字。
原来这两人正是结义兄弟,大哥名为陆崖,三弟叫做薛金。
随后,只见陆崖扯开那油纸包,一口一个,一连三口,三个大肉包子就进了肚子,继而双手一拍收拾干净油脂,拿起那短杖包裹,向前方酒楼客栈密集之地一指,招呼薛金就往过走去。
两人脚下步伐不慢,很快就走到了大名鼎鼎的崇江楼前。
陆崖抬脚欲走之前,一拍胸脯伸手往胸前那么一掏,却发现钱囊空瘪,大抵只剩下二两银子,要知道要想在崇江楼里喝上三十坛好酒,区区二两银子肯定不够。
可既然他已经答应要请三弟喝酒,那么此事万万不可变,那么转而想之,换一家有点年岁的客栈也可行。
毕竟这崇江楼在这,又跑不了。
“走,大哥银子近日里来花销不少,并不阔绰,咱换一家就是。”陆崖毫不避讳道。
“只要是跟大哥喝酒,哪里都是一样。”薛金虽然饶有银钱,且不在乎黄白之物,但他知道大哥性格,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所以也不推脱,兄弟相聚,不论场地,豪饮而尽兴即可。
二人说着又沿街往前走了些许距离,陆崖抬头往前一看,抬手便指了一家牌匾颇为老旧的门头,上书正是“惠春客栈”四个大字。
选定了地方,陆崖与薛金两人便径直走去,很快就大步跨入了客栈之中,就近选一位置坐下。
至于客栈内一桌虽有两名官差,可也没引起他们多少注意。
白景辉手捧茶碗,一口一口抿着清淡无味的茉莉花,对于新进门这两人也只是观察两眼后收回目光。
一旁的谢德栋则是两眼一眯,揣摩了一二进门的两人,暗自评判了一下,遂感与他们的案子无关,也就不过多继续观察了。
“店家,来三十坛好酒!”陆崖拿出钱囊,倒出银子,捏了捏分量,二两有余,近乎三两,也是差不多了,于是声音浑厚有力当即道。
小二急忙叫好,瞥瞧到桌面银两,心中有数。
他们家多是兑好的米酒,坛子有大有小,大坛不过十余坛,小坛则多些,给这两位客官上大坛店内不够,且那银子也不足,给他们上小坛即可。
就算是小坛,这也算是一笔不小的买卖,快要抵过他们店里一日的流水了,小二自然也不敢怠慢,一坛接一坛就端上了桌。
谢德栋与白景辉见另外那桌叫了三十坛酒也有些侧目。
“大哥,二哥来信,说他还有些琐事缠身,让我们先行动身,二哥在后跟上。”薛金见坐定之后,才开口提及。
“好,那你我兄弟二人明日就启程,在定州和二弟相聚也不迟......咦?”
陆崖要了两个海碗,拿起一坛酒就要倒,正感有人看来,抬头瞧看,便见一捕快张望之色看来一眼。
他稍作检视之下,感到有些不同之处,略作诧异。
“大哥,有什么事吗?”
“三弟,你瞧那位小兄弟根骨有何不同?”陆崖面向薛金身后方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