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礼仪走了下来,送走了一茬又一茬的人,饶是齐墨,也感觉有些精疲力尽。
然而为了做戏做得足一些,他还要去和楚佩葶住在一间房,就是要分开来,也要半夜才能翻窗出去。
屋内香气袭人,点点红烛滴着红蜡,娇小玲珑的酒盏就放在桌上。
高挑的新娘子坐在床榻上,手中绞着红帕子,低垂着头,盖头还盖着头顶上。
齐墨忙了一天,已经是真心俱疲,他朝着楚佩葶拱了拱手,低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楚佩葶坐在床榻上,没说话,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交杯酒。齐墨随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道:“殿下可是要饮交杯酒?”
“嗯。”楚佩葶的声音清脆悦耳,似乎珠落玉盘。齐墨听见她的声音,动作一顿。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饮了交杯酒。
接下来,就该是洞房花烛,一夜春宵了。
齐墨与楚佩葶拉开距离,独自端坐在桌前,准备等着时间过去。
楚佩葶却是绞着帕子,轻声道:“齐郎。”
齐墨看了过去,点了点头,又想到楚佩葶现在还顶着盖头,就又出声道:“殿下。”
楚佩葶得到了回应,顿了顿,才幽幽道:“齐郎,春宵苦短,你我不应该是做些什么么?”
齐墨皱了皱眉,没有应她,反而是道:“恕在下心有所属,已经应下一人。殿下与我成亲,本便只是打一个掩护。”
他顿了顿,又厉声道:“殿下既然已经与俪妃娘娘互许终生,又怎能违背诺言?”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楚佩晟告知他的,当初楚佩葶与苏黛盈在了一起,眼睛都要被这对狗女女闪瞎了。自然要向齐墨诉一诉苦,顺便再给他加深一番楚佩葶与苏黛盈情深似海比金坚的印象,也好为两个早做打算。
然而此时此刻,齐墨看着这高挑的嘉怡公主,却是越看越怀疑,越看心里越呵呵。
——这身形,似乎是有些类似楚佩晟?
——今天楚佩晟回去的,也格外的早一些。
齐墨:“三三目测一下,这人身高有多少?”
三七:“不用测了,就是楚佩晟。”
齐墨:“……”卧槽。
三七:“……”
一人一系统都被楚佩晟这堪称变态的执著震惊了。
齐墨虽然在心里和三七一起唠着磕,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一脸冷肃的神色,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已经掉了马甲的楚佩晟却还是毫不自知,他道:“心有所属?属了谁?”
“殿下,”齐墨皱了皱眉,面上的神色极为不虞,他道:“还请殿下自重,多想一想您与俪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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