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一家子的饭食。主子就他们两个外加一个魏大娘,应该不会怠慢到客人。不过还是把客院的灶也烧上比较方便,至少熬药烧热水什么在小院子里就可以了。于是又让人把灶烧上了,把碳还有柴禾和熬药的罐子等都拿了来一并交给胡家带来的粗使丫头。
沈寄看了看,对清儿道:“你瞧着还缺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咱们两家不是外人,不要外道了。”
清儿道:“已经很周到了,多谢您了。”
正说着魏大娘有喜儿扶着过来了,她是听说胡胖子半道遇上劫道的受了伤现在人被接到了客院赶过来的。沈寄便和她一起进去。
魏楹正一脸严肃在和胡胖子说话,“你听我的,赶紧把这条路子断了。”
胡胖子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听你的就是。你代表帮我写封信回去,拿我的印章盖上。”
“嗯。”
沈寄知道是为了进来朝廷要抓走私的风声,魏楹前两天同她说过,据说胡胖子也跟其中一条线搭着。而那家靠走私起家的大商人又是五皇子一个小妾的兄长,这里头似乎还牵扯着皇子暗斗。魏楹入仕以后,有意结交了一些人听到些风声,想起胡胖子说起过那家大商人,今天一问他果然参了股,称得上是一本万利,于是立即劝他退出。不要成了皇子暗斗的牺牲品。
魏大娘进来,话题便转换了。胡胖子张口想叫大娘,然后想起这不是魏楹的亲娘是姨娘,便跟着叫了声姨娘,“怎么把您老也惊动了。”
“听说你受伤,我就过来看看,没事儿吧?”
“没事,好着呢。”
几个人坐下说了会儿话,便说让他好生养伤都出去了。魏大娘等出了客院老远才小声道:“就是一个妾室,值得拿命去拼么。要不是遇上了志远镖局的人,不就出大事了么。”
魏楹笑道:“胡胖子一向是个有血性的,怎么能忍得下这种事。”
沈寄倒是觉得胡胖子这样好样的,按常人的想法一个小妾舍了也就舍了,自己保住平安就好,可他还是肯护着。她踢小侯爷一脚,惹来了祸事,是不是也该被舍弃呢。魏氏那些族老要是知晓了此事的真相,怕是恨不得没娶过她这个媳妇,族谱更是不会让她上的了。这年头,女人真是没地位。
沈寄回去细细叮嘱了顾妈妈和忠叔,一定不能慢待了贵客,那是魏楹的兄弟,曾经帮过他们大忙。现在又有生意上的往来。
二人都笑着让她放心就是,一定督着下头的人不会怠慢。
沈寄这才放心回屋去,吃晚饭的时候想问一声客院的饭菜送去了没有,还有胡胖爷的得开小灶,还得注意不能和药冲了,记得拿药方去外头药铺问问看云云。
厨房送饭的人一叠声的应了。
魏楹笑道:“吃饭吧。”这家里的事一点都不用他操心,娶这个媳妇真是省心。而且也挺大气的,六百两银子笑嘻嘻的说借出去人家还了就当捡到的,不还也就罢了。一点都不让他为难。更不会一心攀比让他债台高筑,还能给家里挣不少银子。魏楹忽然想到好像还是那个情形啊,沈寄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的样子。这么一想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想什么呢,胡胖子不肯么?你把利害关系跟他说了他还不肯,这个钱再是一本万利也不能挣啊。”走私本来就是罪,何况还牵扯进皇子间的事里头去了。回头想脱身花的银子不比现在赚得多得多啊。
“不是的,我说了他就听了。我又不会害他,他干嘛不听。”
“那你还在愁什么?”
魏楹想了之前说好了夫妻间不藏事儿便说了。
沈寄想了想,“合着我该笨点傻点多给你惹点事才好?”一想,好像那一脚惹的事也不小,至今还有余韵呢。那张银票据说是属于清远侯府上的。只是这事没法去对质,那银号的伙计肯定不敢作证不说。就是对质了,那种权贵他们也拿人家没办法。想一想真是很呕,不过既然暂时没有办法,他们就只得退让隐忍多加防范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好像你没有需要依赖我的地方。”
“我踹了那登徒子一脚,惊慌的回来,不全靠你摆平么。我有那胆子踹人就是因为还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我能做宝月斋这么大的生意,不全是用的你的银子么。不然我现在大概还在摆摊。不,没你撑腰我连摊都摆不上。要像德叔德婶之前推着车沿街叫卖。还有,没有你,那些官太太,甚至容七少奶奶这样的富家女眷,她们认得我是谁啊。”
听沈寄说了这么一番,魏楹觉得好过多了。
“哎,你是不是觉得我性子有些硬,不太软和啊?”沈寄看着魏楹道。
比起别的女人来好像是有一些,不过,好像是利大于弊,自己也不喜欢整天黏黏乎乎娇娇柔柔的女人。
“其实你没觉得,我踢过小侯爷一脚后已经好很多了么。以前遇到的事情多少我都能自己应付,可那件事我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你不知道,一个人上路回去的时候,我挺担心的。还有二夫人要留我下来过元宵,我心头也有点怯,害怕她趁你不在,故意的整治我。到时候十五叔也不好时时处处维护我。老太爷也不可能太护着我。好在你去跟老太爷说了带我一起上路。”沈寄说着低下头,“魏大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觉得你是很靠得住的男人。”
魏楹眉眼弯弯的道:“没有!好,我以后再不做如是想了,媳妇儿能干是我的福气。总之,有我在,你撑不住的时候还有我。”
“嗯。”
晚上吹灯上床,魏楹说道:“本来说明早去看老刘的房子,现在不去了,我明日一早把银票给他送去。下午来看你的竞标大会。”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如果不上衙出门给沈寄报备一声行程。沈寄觉得,好男人果然是调教出来的。
魏楹说完,就伸手过来揽她的腰,眼睛也润润的,能拧得出水来的样子。沈寄也看熟眼了,这是请懂的样子。这几日在床上,魏楹渐渐少了少年的急躁,沈寄也更能体会到鱼水之欢的乐子,两人也算渐入佳境。所以,连着半个月一天都没有空下。可是,有些时候还是得歇一歇。
“我月事来了。”
魏楹呻吟一声,“你不早说。”
“就是这两日嘛,你以前不是记得比我还牢,还嘲笑我连这个都会忘掉。我也是刚刚去净房才发现的,又不是故意拖到这个时候才说的。”
魏楹挑眉,“没痛?”以前沈寄每次都要痛的,所以魏楹才会记得日子。
“嗯,要不我怎么会才发现呢。”沈寄忽然想到前世痛经的时候大学寝室里有人说过,做了那种事就不痛了。可惜她那时没有机会尝试。这一世,好像真的应验了。
沈寄伏在魏楹怀里乐呵,连一向抱怨的卫生用品简陋都不计较了。不痛了,真的不痛了。不过这个据说也要因人而异的。也是大学寝室里两位身体力行的室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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