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门,“弟兄们,从此以后又是一番天地了!走!”说完当先走去。
而魏楹此时正站在田埂上视察着农田水利,听地里的老农给他介绍着。这里便是他接来下两年多要呆的地方。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也是他对自己的期许。两年后
沈寄在屋里给魏楹收拾着衣物,他要面去见知府大人,参加这一任最后一年的考绩。过去两年的考绩他都是优等,南阳县在他手里实实在在的安稳下来也渐渐富起来了。他的执政才干很得知府大人看重,这也是给知府脸上增光添彩的事。
这一次,沈寄也要同行。两年前,她和魏楹到蓉城游玩,那里比南园县这么个县城自然富庶多了,消费力也强多了。她便把手头的银子拢了拢买了个铺子开了宝月斋的分店。在去年又用赚得的银子又买了一个铺面租出去收租子。今年也可以如法炮制。这样一来,她在这里就有三个铺子了。
宝月斋如今也卖她自己设计的一些东西,胡胖子看有利可图,便也来跟沈寄买去了独家代理权,依然是卖出去一件她得二成分红。胡胖子的生意如今越做越大了,所以沈寄每月的分红嘛也越来越多。两年前,三皇子府里一个小妾的哥哥,是惯做海边走私生意的大户,忽然就落马了。所有的货都被官府扣押,一夕之间从巨富到阶下囚。胡家幸而及早退出了股份,避免了巨额损失,胡胖子也因此进一步奠定了未来家主这个位置。
至于这件事,自然是有人要害三皇子,他从走私生意里弄了不少钱财,自然有人不满。魏楹是听到的一些风声然后自己分析出来的。胡家如今对他自然是万分感激。要不然,一本万利的走私生意,他们会将投入越加越大,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只有血本无归给人陪葬一个下场。至于三皇子,他表面上上虽然没有什么损失,却丢了一个巨大的财源,而且此事也在皇帝面前抖搂了出来。
由此魏楹感叹,还是离了京城那个是非之地好些,省得不得不站队。如今诸皇子情势还不够明朗化,太子至今还没有定下来。现在看来,与其耗在翰林院里抄抄写写,不如出来主政一方。这就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就连徐茂,一个正六品知县,如今也不得不做出选择了。(京县知县为正六品,余者正七品)徐茂靠向的自然是七皇子一边了。他的选择也代表着江南徐氏的选择。他在信里说,七皇子也还是比较关注魏楹的。因为像他这样遭贬的人,能这么快升官而且做出政绩的确实不多。
魏楹回信说一切都是机缘,不过对于徐茂的暗示他没有多做理会。如今既然离了京城暂时不用直面诸皇子夺嫡的事,他不想再卷进去。现在,安心做好分内事就好。一开始被贬来这里他真的是有几分灰心的,尤其后来坐冷板凳的时候。好在沈寄千里迢迢的赶来了。虽然他没有对她说出口,可是,如果她不来那几个月他搞不好真的会撑不下去。如今好了,政事上很顺,百姓拥护上官看重。就这么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来,他总是每迈一步就离目标近些。
而且,如果这次如果没有意外考绩应该也是个优等。连续三年的优等,实打实的政绩就摆在南园县,这一任期满应当还能再往上走上一步半步的。还有一条,媳妇儿满十六了,终于不用老是喝苦药了。
沈寄对他跟那播了种的老农一样等着田里发芽生长收获的目光看得有点受不了,“你能别这么看着我的肚子么?这样我压力很大啊。”
魏楹忽然从旁边拿过一个小软枕,沈寄一惊一惊被他按住,然后笑着把小软枕塞到她衣服下头。沈寄低头看看突然隆起的肚子,不是吧,越活越回去了。这两年,主政一方的魏楹是真的成长了不少,从前是少年老成,如今却是真的有了一股沉稳的气势。当然,只限于在外人面前。可是,在自己面前也很少回干这样的事来着。只见他蹲下身子,把耳朵放到沈寄的假肚子上,一本正经的听着。
沈寄推推他,“你不是吧,起来啦。”
魏楹抬起头,“嗯,三个月了。”
沈寄打他肩头一下,“三个月的肚子是平的,这么大起码五个月了。”
“是么?”
“是啊。”
“那就五个月了。”
沈寄小声问:“你很着急当爹啊?”
“胡胖子的大儿子都六岁了,老二也四岁了,徐茂的闺女也快两岁了,媳妇儿又怀上了。”
“也得顺其自然啊。”魏大娘已经在拜送子观音了,还让沈寄也拜。沈寄不肯,她才十六,花季呢,急什么。
魏楹点点头,“土地肥沃,我播种洒水都勤奋,定然也是很快了。好,顺其自然吧。”
沈寄从衣服里把枕头拿出来,“你才肥沃呢。要不,你生吧,你生的话我很乐意出力的。”
魏楹站起来,“说什么胡话,开天辟地,见过男人生孩子的么。哎,睡了睡了,想当爹得赶紧努力。”
沈寄光脚丫踹他一脚,“十五叔的儿子过些日子做满月,我已经打点人送礼去了。幺房出长辈啊,回头咱孩子一出世就有个小叔叔了。”
“就是,十五叔也有儿子了,不过他是长辈,我不跟他比。祖父前些日子来信说想我了,如果这次任期满后有机会我也想回头看看他老人家。”
沈寄挑眉,“有机会?”
魏楹沉吟了一下,翻身平躺,“不知道,不过我信上是这么说,至少宽解一下老人家的心。”
沈寄是一点都不想回那个老宅去,不过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迟早她和二夫人要直面的。长房二房会有一场大的争斗。上次十五叔信上说老太爷身子不太好了,时常三病五灾的。不然,他也不可能在信上说想魏楹了。如果他老人家一旦去了,魏楹就必须回家丁忧。他是嫡长孙,旁的孙子守一年即可,他却说不定要守三年。
沈寄看一眼魏楹,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希望她赶紧能怀上吧。老太爷肯定也是想看到长房的曾孙。去年,二夫人的儿子也就是魏家二爷已经生下一子。如果老太爷真的在近期撒手人寰,丁忧期间她和魏楹可是必须分房的啊。他们回去淮阳老宅,自然是在众人的监督之下过日子。二老爷是族长,他多半是会提出要求魏楹守孝三年的。族老们应该也不会反对,因为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虽然明知道这样肯定会影响魏楹的仕途升迁,可是如今是以孝治国啊。
魏楹的确是想到这个上头去了。祖父想必不是身子不大好,是大不好。不然十五叔不会写这么一封信。所以他一把搂住沈寄,“小寄,蓉城离淮阳不远,我到时候或许真的得回去一趟。”回去见祖父的最后一面。然后就是在任上,直到消息传来才能回去了。
“嗯,我明白的。我也一起回去吧。”再不想回去这种时候也得回去,不然岂不是落一个把柄给二夫人。而且,老太爷是祖父,又是他保下了魏楹的病,是他点头让自己进的门,是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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