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付其珍起来,头不梳脸不洗,匆匆跑到生产队指导员家,给王大棒请了假说,王大棒生病了。
王大棒三天没有出来,生产队的全体社员都议论开了,说队长生病了,生什么病?别人都问付其珍。
付其珍哭哭啼啼说,说哪知道呀,多少天了,每天晚上回来,夜里就咳嗽,都是熬夜多了,又抽烟,没往生病上想,终于倒下了,今天在医院检查了,是肺病,就是过去的肺痨,怕活不长久了,还传染,吃饭都要分碗分筷了……这病还要隔房……
没有人不知道这肺病的厉害,肺病,也就是肺结核,过去叫肺痨。现在虽然可以治愈,但是是极传染的一种病。
当天,大队和生产队的干部都到王大棒的家来探望,探望时,只见王大棒坐在那里,不停地咳嗽,他挥挥手,不让亲朋好友挨近他,付其珍正在灶门口煮中药,屋里充满了中草药的苦味,来探望的人隔得远远的,说上两句话,表示对他的关心,就走开了。
过了两三天,王大棒吃了的药渣子倒在大路上,连下去很远,生产队的社员都看到了,大家说,这王队长的病呀,还真的不轻,要是一天两天不能好起来,这队长要换人了。
刘方方一直有点半信半疑,她在卖完豆腐的时候,特地留下了二三斤,送到王大棒家里来。
付其珍见到刘方方提豆腐来了,赶忙把她迎到厨房里,坐下来说,刘队长呀,快不要接近他,他的这病最传染。
刘方方说,嫂子,王队长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付其珍说,哪呀,是瞒着外人到现在呢,多少天前我就怀疑上了,他天天夜里咳,咳又没有痰,我说他是生病了,他还不信,说是抽烟的,这倒好,那天上街去一照镜子,一叶肺都快要烂掉半叶了。这下倒是怎么好,说着付其珍哭了起来。
刘方方说,有那么要紧吗?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付其珍说,哪呀,他这人就是犟,有点小毛病就不买账,不到一盏油熬干了不熄火,这下倒下了我还怎么过呀?她又哭了起来。
刘方方说,嫂子,你也别怕,现在好药多了,这病不是绝症,治治就会好的。
付其珍说,是呀,治治就会好,可是难呀,这病医院叮嘱了,一定要隔房,可是生这病的人,又特别好那事,你不让他睡,他还跟你闹,说受不了,这不每天晚上我都整穿整睡,可是一上床,他就把你裤子撕了,要上你的身,真是没办法。
刘方方说,嫂子,为王队长的病,你千万不能让他再行房事了。
付其珍说,是呀,每天晚上我都把他锁在屋里,我在外边睡,半夜的时候,他闹呀,拚命地砸门,砸得咚咚响,我一气,就出去了,你知道他说什么?
刘方方问,他说什么了?
付其珍说,他说呀,付其珍你再不让我睡你,我以后死了,你想我睡也没人睡你了。我就哭呀,哭还是没有用,他还是把你裤子撕了,我想,他自己不要命了,我还疼他干什么?我就让他睡!
刘方方说,嫂子,你这是不爱惜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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