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会表现出何种摸样。
距离目的地越进,邹古心中越急,他此时性命操于人手,当然不敢故弄玄虚,否则纵然侥幸一时,但也怕陈潜找不到陈淇恼怒之下会杀他泄愤。
可是,指明了真实道路,他又怕到了地方,被陈淇记恨,依旧难逃一死,因而这路上就开始转动心机,思索脱身之计。
这人有的时候就很奇怪,当邹古将陈淇父子当成靠山的时候,那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助父子俩成事,可一旦靠山成了威胁,他就立时想要借助陈家家主陈震凉的手,置陈淇父子于死地,好似不共戴天的仇人。
至于指认、揭发,到底有几分作用,倒不在他考虑之内了,这不过是溺水者的挣扎罢了。
归根结底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很可惜,他的这番算计终究只是是无用功,因为他碰上的是陈潜。
陈潜已经停下了脚步,他来到了此行目的地。
其人站立于一座屋子的房脊上,隔街遥望对面酒楼二层上,几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嘴角挂上冷笑。
“看起来,陈淇的吟诗作对进行并不顺利。”
一边说着,他的视线落到了身旁的邹古身上。
那两道目光,令后者遍体生寒,嘴唇哆嗦着,苍白起来,仿佛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命运,在这一刻,他无限后悔,后悔自己会给陈淇提出那个主意,后悔和陈潜作对!
“我……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害人了……”
人间,没有后悔药。
………………
文书楼是一家西州的酒馆。
酒馆二楼,精雕细琢的桌椅整齐排列,桌上不光有杯盏盘碟,还摆放着文房四宝,楼层四周没有墙面,是用一根根细长坚韧的圆木顶起来的,边缘被围栏隔着,站在二楼的人,能够凭栏而望。
这是模仿中洲腹地酒楼阁塔。
布局独特,再加上老板的得利经营,这儿渐渐成了城中富家公子哥们聚集的场所。
平日里有不少人在这里吟诗作对,学文人泼墨,仿骚客豪饮,倒也算别有一番景致。
只是今日,这风雅之地却是一派剑拔弩张的摸样。
“刘武元!你不要嚣张!我这次没能闯营成功是不假,不过这并不代表本公子就真的技不如人!”
陈淇一脸冷峻的站在二楼中央,嘴中话语铿锵有力。
在他身前,则是几名衣着打扮颇为华贵的年轻男子,为首一人一脸阴笑,闻言摇了摇头:“陈淇啊陈淇,说大话谁不会?你以前整日里眼高于顶,言必称修为,可这真的做起来,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刘武元身后的几名公子哥哄笑出声。
“刘武元!”陈淇脸上布满阴霾,咬紧了牙关。
“怎么着?怕我传出去啊?不想让我传,就把仙药的生意让出来!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陈淇狞笑起来,“不要白日做梦了,我承认是一时不察,输给了那丧家犬,但过不了几日,那只狗就必然会跪倒在本公子面前,到时候……”
“到时候,你准备怎样?”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从街道对面的一间屋舍上激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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