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布料的摩挲而缓缓地升高。
季榆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环住身上的人的肩,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竟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便是身上的灵力的运转,都变得滞塞了起来。
“主君其实……不必如此……”好不容易得了喘口气的机会,季榆的面上泛着些许薄红,说话也由于喘息而断断续续的,“……我……”
“我喜欢这样。”不等季榆把话说完,穆卓阳就出声打断了他。他看着身下被束缚住的人,眼中的神色暗沉,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被穆卓阳这般的视线锁住,季榆难得地生出了一丝不自在来。
原本他以为穆卓阳不过是为了他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而借此警告他一番,但现在,事情却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控制。
“怕了?”用指腹抹去季榆唇边透明的津-液,而后伸到嘴边,用舌尖将之舔去,穆卓阳低笑着问道,那模样,与寻常判若两人。
想来这才是这个人真正的样貌——一个能够在一界之主的位置上稳稳当当地坐了这么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是那种温和无害的角色?
只不过,季榆想不明白的是,穆卓阳为何要在他的面前,显露出这一面来。
他可不觉得对方真的会对他生出什么兴趣来——穆卓阳要是真的对他有这方面的想法,早该表现出来了,不会一直等到现在,更别说挑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机,来挑明这件事了。
无论怎么思索,都想不通穆卓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季榆移开了和对方对视的目光:“是啊,我怕了。”
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以为摸透了的人,变成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角色,这种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所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神情中带上了少许无奈,“能放开我了吗?”
魔界中人的确对这种事并不如何在意,但他要是真就这么从了穆卓阳的话,总感觉特别吃亏。而他,向来都不喜欢做吃亏的事情。
“如果我说‘不’呢?”手掌细细地摩挲着季榆的面颊,穆卓阳俯下-身,将双唇贴在了季榆的耳旁,“看着一个往日里总喜欢逗弄自己的人,被束缚住了四肢,脱光了衣服,在自己身-下哭喊着自己名字的模样,着实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你不这么觉得吗?”
许是穆卓阳话语中的内容太过令人羞耻,季榆的面颊上浮现出一层薄红。
“若是真的想要这么做的话……”他看着穆卓阳,黝黑的双眸间眼波流转,带着些许羞恼与迷醉,看着无端地显现出几分勾人来,“……就继续便是,”他的双唇开合间,吐出的却是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称呼,“……卓阳……”
带着些许甜腻的声音落在穆卓阳的耳边,让他的心中猛地一跳,手上的动作也不受控制地停顿了一瞬。
仅是这不到一个呼吸的失神,原本表现得无比安分的季榆就挣开了手上的束缚,抬掌朝穆卓阳的胸前袭去。
下意识地闪身想要躲避,穆卓阳蓦地回过神来,止住后退的势头,往前伸出手,试图抓住季榆的手,却终究晚了一步,被对方避了过去。
“多谢主君的招待,”在距离穆卓阳十步远的地方站定,季榆有模有样地躬身行了个礼,“在下接下来要因公外出好一阵子,不必太过想念,”这事情,还是对方扔给他的来着,“若是有需要的话,千万别憋着。”这么说着,他的视线还有意无意地扫过穆卓阳的下-半-身,其中的意思,自然是不必多说了。
穆卓阳:……
他这时候是不是应该把人留下来,按在身-下操哭好几遍?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穆卓阳的想法,说完那些话之后,季榆没有再做片刻的停留,就径直离开了。
两人真要是交起手来,就算穆卓阳无法在一开始就将他拿下,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需要多说的。否则的话,现在他头上顶着的名号,就不该是“魔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