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停顿了一下,没有等陆南柯再次开口,季榆就径直说出了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尽管陆南柯并没有接手父母的公司,但能在开着那样一间客流量不大的酒吧的情况下,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生计,这个人手上的资金,自然不可能少到哪里去。
再怎么说,陆家父母对自己儿子那过分的宠爱,向来都和他们投资的目光一样有名。
搅拌着咖啡的动作蓦地一顿,勺子碰到杯沿,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南柯低着头,看着咖啡表面浮着的,被自己搅乱的拉花,眼中浮现出些许思索的神色来。
他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摸不准,电话另一头的那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虽然陆南柯并没有和自家的爸妈一样,去经营公司的想法,但毕竟手头宽裕,偶尔来了兴致,还是会投资那么一两次的。
也是他运气好,基本没碰上什么坑,还小赚了几笔,但很显然,季榆所提的,肯定不可能是和那些小打小闹一样的东西。
陆南柯不说话,季榆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着,两人的耳中,只能听到对方那轻微的呼吸声。
挂在门后的风铃由于门被推开而发出了悦耳的声响,门外的寒气刚溜进来,就被屋里那热意吞没消失,只在灰色的地毯上,留下几滴融化的雪水产生的痕迹。
微微侧过头,看向那个收了伞,走进咖啡厅里的人,陆南柯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好。”
不管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他只管接着就是。
对于赌博这种事,他向来都有着不小的兴趣。
而以他的运气,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输到倾家荡产不是?
第160章第六穿(十一)
见季榆挂了电话,林曲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纠结的神色来。
他又不傻,当然能从季榆的表现当中,猜到刚刚的那个电话,到底是打给谁的。
要知道,之前季榆让他拿的那份报告上面,可清楚地写着陆南柯家里的产业。
“那个……”犹豫了好一阵子,林曲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你该不会真的想对陆南柯做点什么吧?”
就算之前季榆就已经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些许和平常不同的态度来,但人在生病的时候所做出来的事,怎么能够当真呢对不?尽管比不上醉酒的状态,但生病之后,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更情绪化起来。
但这会儿,林曲却忽然就有点不那么确定了。
要真是没想对陆南柯怎么样,那刚才出现在这儿的那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更别说季榆在这种时候,特意打电话去让对方投资自己正在着手的项目了。
自家的老板……应该不是那种,会拿这种牵扯到公司利益的事情,去报感情上的私仇的人吧?
更何况,跟个放不下的人一样,去用尽手段地争一个压根不喜欢自己的人这种事,实在是太掉份了,林曲实在是想象不出,眼前的这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觉得,”听到林曲的话,季榆的眉梢轻轻地扬了扬,“我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